朱允熥对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表示,而是直接开口道,“你说说,这僧道该如何治?”
“臣以为,首先当设置专门管束僧道的衙门!”李景隆道,“可归属于礼部管辖,每年的度牒严格把关。另外,寺庙中的僧道尼等不得超过一定人数,也不得少于一定人数。”
“天下僧道之庙观,必须有源可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一个老僧买块地皮就可以建庙了.......”
“朝廷虽收了天下个寺庙的庙产,可他每年的香火钱依旧是个天文数字。那这度牒,就更要严格把控。”
“出家之人必须由欲纳其为僧的寺庙上报礼部僧道衙门,由僧道衙门指定一处代发修行,满三年才能准其剃度。”
“而其度牒,由接纳其人的寺庙代为出钱赎买。这钱嘛,在臣看来就按照寺庙大小而定......”
朱允熥心中默默思量,李景隆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管,严管。
继没收寺庙的各种产业之后,天下个寺庙的行政权也收归中枢。
小的野庙一概取缔,留下的都是名山古刹......
这些名山古刹,也要定期检查。
人数超标了收拾你,人数不够也要收拾你。
“而且,臣以为还要限定出家人的年龄!”
忽然,朱允熥微感意外,开口道,“为何?”
“各寺庙之中有俊俏小沙弥,曼妙小尼姑.....这本就不和情理呀!”李景隆笑道,“天真烂漫的年纪,就青灯古佛?非人欲也!”
礼部尚书任亨泰在旁开口道,“曹国公所言甚是!”
“曹国公所言乃治理名言!”
他这么一说话,边上的文臣们都纷纷点头。
其实很多时候,文官们都是喜欢站在李景隆对立面的,很少有跟他意见统一的时候。
这次之所以破天荒的表示赞同,是因为文官们也极其厌恶那些所谓的出家人。
“如今我大明僧道尼姑之中,不乏壮年之人!”任亨泰继续开口道,“青壮男女,若在民间乃是一家一户之担当。”
“可却一不孝奉父母,二不传宗接代抚育幼儿,三不事生产...”任亨泰满脸厌弃,“非人也!”
“臣也说一件事!!”
通政司使辛彦德也开口道,“臣去岁在淮北赈灾时候,许多寺庙设粥场捐粮食,确实对百姓有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