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至刚是拉不下脸亲自来的,但派这么个被皇帝赐字,在御前也挂号的人来,也是给足了梅殷面子。
“请他进来!”梅殷低声道,“跟.....”说着,他思索片刻,又道,“跟兵部那些官员们一桌吧!”
他本想着,让张振宗跟他梅家的门生故旧一桌。
公主寿宴,来的可不止是宗室勋贵外戚等,和他梅殷交好的,依附于梅家的官员也来了不少。
门生故旧就是依附他梅家的,兵部那些官员就是他梅家交好的!
自古以来,请客之时,让谁和谁,谁谁谁坐在一起,本就是大学问。让张振宗跟依附梅家的坐在一块?那是打李至刚的脸。
让张振宗跟兵部的官员坐在一块,那是待客!
管家刚要转身离开,却见老仆瓦剌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主人!”
梅殷抬头,“有事儿?”
“皇上来了!”
蹭!
梅殷站了起来。
而宴会现场,所有人的目光也同时看了过来。
“停!”
咚!
鼓点儿,戛然而止。
台上的戏子顿时保持一个姿势,跟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诸位,圣驾到了!”梅殷整理下衣冠,脸上好似容光焕发一般,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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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自己走不行?”朱允熥背着小福儿,过了宁国公主府的大门,朝前边的一进院儿走。
小福儿双手搂着朱允熥的脖子,下巴支在朱允熥的后脑勺上,“不!”
说着,忽然顽皮的一扯朱允熥的耳朵,撒娇道,“你都好久没背我啦!”
“呵!”朱允熥把小福儿的身子掂量一下,“大闺女了,总是抱着不雅观!”
“啥?”小福儿不懂,眼珠晃动。
而后忽然咧嘴坏笑,双手扯着朱允熥的耳朵,往外一拉。
“啊!”朱允熥笑道,“疼!”
“熥哥儿,猪八戒!你是猪八戒!”小福儿大笑,然后又把下巴支在朱允熥的后脑勺上,笑道,“熥哥儿,你姓朱,猪八戒也姓朱,你俩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
顿时,朱允熥哭笑不得,“您也姓猪,您跟他也是要一家!”
“啊!”小福儿尖叫,“猪八戒那么难看!我跟他才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