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交给外人不放心的事!”
朱允熥知道死胖子小心眼,于是耐心的忽悠.....安抚着。
“修桥铺路,朝廷的钱就流通起来了,带动民间....这你不是不知道!”朱允熥又道,“而且,由你统管才显得朝廷重视,对不对?由你管,才没人敢阳奉阴违的是不是?”
李景隆在旁舔脸道,“万岁爷您说的是!就好比这运河大工,一开始从组织筹备到现在开工....虽说有点小瑕疵,可天下百姓都念好呢!”
“庄亲王前后一通忙活,确实是运筹帷幄!”
“百姓们一膀子力气能换钱,也都夸朝廷好呢!各行各业,就没有不旺的,呵呵呵......”
说着,又道,“要不是臣有自知之明,臣都想跟您毛遂自荐,要这管着天下修桥铺路的差事!”
“你不行!”朱允熥大手一挥,“你没洪熙的魄力!朕给洪熙一棵小草,洪熙能给朕一个大草原....”
朱高炽脸上一红,抽驴的鞭子轻了几分,“臣.....没想什么呀!”
“等进了北京,这事咱俩细说...”
朱允熥笑笑,又看看脚下的路,“别说,这路修得真好!当初谁主持的?”
“就那谁....”李景隆抢着道,“张振宗呀!还是您当年慧眼如炬,不拘一格提拔起来的呢!”
说着,摇头晃脑,“刚才臣说错话了!”
朱允熥再怔,“哪错了?”
“刚才臣说庄亲王在沧州的事定然会变成演绎话本.....”
李景隆正色道,“可现在想想.....王爷您也别生气。就您断案这事,跟咱们万岁爷,当年提拔张振宗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呀!您那是话本,万岁爷这是流传千古万人赞颂青史留香.....”
“万岁爷火眼金睛,再加这么多年的殷勤教导。使得他一个店小二,现在变成了大明朝的良臣...”
“他呢,也算争气,没有愧对皇恩!这是什么呀?这简直就是古往今来最难得的君臣机遇呀!”
朱高炽听得一愣,“这他妈哪儿跟哪呀?”
“哈哈哈!”朱允熥大笑道,“什么火眼金睛?朕也是看他是个可造之材.....”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李景隆笑道。
朱高炽在旁道,“哦,张贶生如今正在西南,你家小子就在他手底下是吧?”
忽的,李景隆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
心里骂道,“死胖子真不是东西,亏我刚才那么维护你!你转脸就不认人!夸夸张振宗不行吗?夸夸他,将来他一份功劳变十分,我儿子不也有功劳了吗?”
想着,他偷偷瞄了皇帝一眼。
果然,皇帝的脸色变得淡淡的,笑容已收敛起来。
“沧州一案!”
朱允熥缓缓开口,“朕最恨之处,就那几名少年不把人的命当命!”
说着,他正色看向李景隆,“琪哥儿,算得上朕看着长大的.......少年时他便在东宫,跟着太子一同接受名师教导,又是皇亲国戚.....”
“按理说,一般的罪,朕不愿意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