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辰很识趣的没有问,若是七丈外会怎么样。
“我打算离开覆海城,到各处去走一走。”
出乎陆泽辰的意料,陆骁并没有发怒,而是别有深意地望了陆泽辰一眼。
“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在陆泽辰的注视下,陆骁开口道。
“第一,两年后,准时返回覆海城,我和你母亲会为你举行成人礼。”
陆泽辰不置可否,看着父亲继续说下去。
“第二,你母亲这些年在晋京,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举行成人礼后,就将婚礼一起办了吧。”
陆泽辰沉默良久,才开口道。
“一言为定。”
…………
“这可是你老陆家的独苗,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到外面历练?大晋如今的水那么浑浊,区区武道大宗师和一队血卫,恐怕远远说不上安稳吧?”
三日后,正当陆骁单独一人在练武场擦拭长枪时,一道浑身上下被黑袍笼罩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角落的阴影当中。
“玉不琢不成器。若是不历经一下外面的风雨,又怎么能守住这一份家业?”
陆骁依然一寸寸的擦拭着长枪,对于黑袍人的出现没有半点意外。
“哪怕心中知晓,没有灵根就不可能踏上仙路,但又有谁能够甘心?唯有让他亲自寻觅无果,才能绝了最后那一点侥幸。我当初,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听到陆骁的语气中充满的苦涩,黑袍人难掩惊异。
“我们数十年的交情,这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语。况且,修仙修仙,又真有哪个成仙了?也不过是多苟活百年罢了,不管是武道还是修仙,到最后还不都是一堆黄土?”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黑袍人再次打破了沉默。
“皇族叶家的密使,已经进城了。你确定真的要跟他们接触?要知道,你这个柱东大将军,可是太一门扶植的。若是被他们知晓,恐怕……”
黑袍人尚未说完,一声短暂而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却是陆骁将擦拭好的长枪插入枪架中。
“我这辈子,已经到尽头了。不过吾儿的路,还有很长。我这个当爹的,总要为他打算打算才行。”
黑袍人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突然神色一动,从怀中摸出一块鲜红血色的玉佩。
“血卫传讯,他们似乎被你儿子发现,还没出覆海城就跟丢了。”
听闻此事,陆骁反而仰头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