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谦虚道:“母亲谬赞,都是儿媳该做的,当不得母亲这声辛苦。”
“你呀,就是谦虚。”赵氏出来说话,“我看这府里,各处井井有条,奴婢婆子们,也是规规矩矩,更不必说,府里的公子姑娘们,是个顶个的好,特别是大姑娘,温婉贞静,宜室宜家。”
宜室宜家,可是对未婚姑娘,十分满意的夸赞。
苏玉仪羞赧地垂头,不敢去看对面的人。
赵氏见状,心里满意的点头,所以说,她还是更喜欢,这种端庄娴静的姑娘。
对面的眉眼官司,苏玉昭尽收眼底,心里呵呵两声。
对大房见不得人的心思,她没准备现在就拆穿,一来是不好解释,她是如何知晓的,这等隐藏极深的事情,二来嘛,自然是想看看,待许书成亲自撞破,苏玉仪和侯府公子,背地里卿卿我我时,那副惊愕失色,痛苦愤怒的表情。
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怎么说得出来,是因为她横插一脚,才害得他痛失所爱的话!
老夫人顺着赵氏的话,对顾氏近来的操劳,表现出肯定的意思来。
“许夫人说的是,你就是太谦让,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吴嬷嬷,去把我房里那匹,银红撒花锦缎拿来,让老大媳妇拿回去,做身好看的衣裳穿穿。”
顾氏忙起身道谢,锦缎她不缺,但老夫人赏的,自有一份体面在。
老夫人摆摆手,余光注意到一旁的,安静坐着的苏玉昭,又添补一句:“......再去左边匣子里,把那只扁头珠簪拿来,给二姑娘戴一戴,还是小姑娘呢,可不兴太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