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齐刷刷静默一息,这一瞬间的寂静,落针可闻。
吴嬷嬷脸色微变,赶忙去看老夫人,果然就见老夫人,阴沉着面颊,眼底聚集风暴,脸色难看得不行,略微粗重的呼吸,显示出她心底的愤怒。
陈婆子碎步上来,难掩恶意道:“老夫人,您可得上心呀,林家准备的寿礼,肯定是被二姑娘给贪了,她面上对您,是毕恭毕敬,可心里面嘛......”
吴嬷嬷瞪过去一眼,这就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老夫人嘴唇紧闭,脸色铁青黑沉,眼神阴森森的,愠怒道:“果真和她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她似乎并未怀疑,陈婆子话里真实性。
吴嬷嬷心口一跳,生怕老夫人愤怒中,说出不该说的话,叠声安抚道:“老夫人息怒,其中许是有误会,二姑娘小小年纪,怎敢有这样的胆子?”
伺候老夫人数十年,若说对老夫人性情的了解,吴嬷嬷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约莫是年轻时,吃过拮据的苦,她对金银等物,或值钱的物件,就看得格外贵重,说得简单一点,也就是爱财,倘若说二姑娘,真有昧下寿礼,那就是真真触犯到,老夫人的底线了。
敢从老夫人嘴里抢钱,又对老夫人欺瞒不敬,真不知二姑娘,哪里来的勇气?
吴嬷嬷心思急转,老夫人眯着眼睛,问陈婆子:“此事当真?若敢骗我,你知道我的规矩!”
“老奴不敢,若是老奴撒谎,就让天打雷劈。”陈婆子立即表明态度。
老夫人脸色一下就变了,瞳孔之中的冰冷颜色,令陈婆子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垂下脑袋。
离开的苏玉昭,并不知晓荣禧堂内,她已经被老夫人记恨上。
回到荷风院时,就见有花房的奴婢,在院子里种着海棠,她刚回到里间,换上一身宽松的衣裳,荣禧堂的红玉姑娘,捧着描金的锦盒,笑着自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