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的人笑道:“那位长乐县主,我倒是见过一面,不过瞧着,似乎并不在这里。”
“谢夫人也去过荣恩伯府?”有人惊讶问道。
这位谢夫人,正是前首辅谢家的大夫人,谢首辅虽已过世,但谢家仍圣眷优渥,简在帝心。
谢夫人没有否认,面上有些无奈的模样,“我家那小儿子,总说睡不安稳,一晚上尽做梦去了,早上起来,脑子里迷迷糊糊,读不进书,我可不得替他想想法子。”
人家一觉睡醒,那是神清气爽,到她儿子这里,就是萎靡不振,有时候谢夫人都怀疑,这是不是她儿子不想读书的借口。
“什么香,能有那么好的功效,我是不信的。”宁王妃拨动茶盖,表情淡淡的。
两旁的人闻言,相视一眼的有,暗中挤眉弄眼的也有。
到了她们这一个层次,不说千里眼顺风耳,但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到她们耳中,宁王府的丹阳郡主,疑似针对那位长乐县主,却被对方带下水的消息,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豫亲王妃说了句公道话:“空穴不来风,陛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能得他一声好
,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宁王妃冷笑:“也就是陛下愿意给她做脸,却不知这起子小人,惯会得意忘形,瞧瞧,咱们可都到了,就她一人不慌不忙,这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呢。”
豫亲王妃皱了皱眉。
说起来,她和宁王妃两人,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得上是妯娌,不过两人的关系,历来都是淡淡的。
豫亲王妃看不惯宁王妃跋扈,宁王妃也嫌弃豫亲王妃端架子,平日里有什么宴饮聚会的,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即便有眼神交汇,也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但今日,豫亲王妃却不能眼看着,宁王妃在镇国公府举办的赏花宴上行挑拨之举。
无他,盖因豫亲王妃,正是出自镇国公府,是镇国公府老太君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