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接着冷冷地说:"有些人善于伪装,说什么刚学写字读书,不擅长诗词文章。可那首《浪淘沙·夜雨做成秋》现在可是到处被人传唱呢!"
"所以这次的加试就是作诗,填词也可以,但必须超越那首《浪淘沙·夜雨做成秋》,限定时间为一炷香的时间!"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了,甚至连郑夫人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要知道,《浪淘沙·夜雨做成秋》这首词可是流传千古的经典之作,想要在这首词的意境和文笔上超越它,那简直就是在炼狱般的挑战!
厅上的女长辈中有不少识字甚至精通文学之人,听了这样的话,也都纷纷为陈铭感到担忧。
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别说会不会填词了,就算是会,要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创作出流芳百世的作品,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此时,只见那位身穿粉白短袄的小丫鬟已在香炉中点燃了檀香,淡淡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
陈铭慢悠悠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在深思熟虑,每一刻都像在酝酿着诗句。
当香烧到一半时,陈铭忽然舒展开眉头,大声宣布:"有了!这首《木兰花令》就作为这次的试炼吧,也是我的心意,献给小姐。"
说完,他就开始朗诵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怎么样才能让那深情的锦衣少年郎,实现我们今天比翼双飞、枝叶相连的心愿呢?”
一首《木兰花令》吟诵完毕,在大堂内寂静无声,仿佛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实际上,相比于原词,陈铭改动了几个字,这就是他边踱步边思考的原因,并不是刻意摆架子。
实在是因为原作的意境虽佳,但并不符合此时的情境,如果真的一字不动地引用,恐怕今天的事情就无法顺利进行了!
“这首‘木兰花令’果真不同寻常,实在太棒了!那些前来求婚的公子哥们都该羞愧难当了!”
坐在郑子菲旁边的女长辈,长得有点像郑沛,满脸喜悦之情,认真地称赞道。
“确实是极好的,关键是切合当下情境啊!”
“这位公子真是文采出众,武艺超群……”
七大姑八大姨看到自家饱读诗书的女状元都连连称赞,不管自己是否真正理解,也都纷纷附和叫好。
郑夫人心中细细品味了一下,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果然是极好的作品,意境甚至超过了那首《浪淘沙·夜雨做成秋》!”
说完,她便满含慈爱与期待的眼神看向郑子菲。
郑子菲看着陈铭,眼中闪烁着泪花,起身跺了跺脚,嗔怪道:“这家伙油腔滑舌,最会哄人!娘亲、姑妈您们都让他给糊弄住了,全都帮他这个笨蛋……”
说完,她竟然带着芝兰轻盈离去,只留下锦墩上的一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