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不一样,拖拉机上颠的屁股都是疼的,说话更别提了。”
钟跃民想着坐着拖拉机当时的景象,摇了摇头:“以后绝对不坐拖拉机了,我情愿从长白山走路到地委车站都不愿意坐拖拉机。”
“得了吧,人家成远找关系找来的拖拉机,你还在这说,你要是能走到火车站你早走了,还至于去王家屯。”
张海洋侧了侧身:“时间不早了,我先睡觉,有啥事明儿咱们再说。”
“嘿,你这张海洋。”
看着张海洋确实没搭理睡觉了,钟跃民只能闭嘴。
随后一阵无聊四处望着,等到感觉肚子饿将带着的东西吃着。
“同志,你这打哪来的准备去哪?吃东西都吃的这么好?”
一位中年人坐在钟跃民对面看着钟跃民吃着的白面馒头,然后手中啃着炸的鱼块,看着自己手中偏黄色的窝窝头,咽了口水问道。
“长白山的,去首都“「。”
“巧了,我这也是要去首都。”
那人看着钟跃民,将手中窝头放下:“怎么也想不到,咱们竟然去的地方都是一路。”
钟跃民吃着手中东西看着面前人:“同志你这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啊?听着耳
熟,哪地方的?”
“津门的,就在首都旁边那地。”
“呦呵,咱们离的还挺近。”
“那可不是,稍微算一算,咱们还是老乡。”
俩人这么微微一聊,关系就近了起来,胡扯瞎聊,一时间热闹的厉害。
另外一边,辛琇晶跟薛成远放好东西稍微垫了垫肚子,一人躺在一个床上。
“成远,你睡的惯这床吗?”
辛琇晶看着对面躺着看着自己的薛成远问道:“怎么都感觉这地方没咱家睡的舒服,陌生的感觉真不舒服。”
“不知道今儿晚上能不能睡得着,明天可能要没精神。”
“这地方都睡不着吗?以前没睡过其他地方吗?”
薛成远调整睡姿:“都是在自己家,唯一—次上火车下乡,不是还跟你一块坐的坐票,当时就坐在你对面你忘了?”
“那哪能忘,第一次见面,你就偷偷看我,我都没搭理你。”
“瞎说!明明是你偷偷看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偷偷看你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原因?”
“我……”
辛琇晶突然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因为薛成远说的太有理了。
自己没看他,怎么知道他看自己。
就是感觉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哪里不对劲。
“要是感觉实在睡不着,就过来,咱们俩睡一个床上。”
薛成远看着辛琇晶说道:“你可能不只是认床,你还认人。”
“在家晚上就黏人,更别说在这地方情况了。”
“在外面呢不是在家,你瞎说什么!”
“没瞎说,看你自己,床上挤点就挤点,反正这边没外人,就咱们俩。”
薛成远起身将帘子往下拉到底:“你看,现在不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全部遮严实了。”
“这门我们再从里面一插上,外面人根本就进不来,这不就好了?”
“这不就跟自己家一样了,还害怕啥?能被别人知道不成?”
说着薛成远重新钻进被窝:“看你自己,你想怎么睡怎么睡,反正两张床,就是
床小了点,我先睡了。”
看着薛成远说着直接闭眼,辛琇晶左右徘徊一时间不知道咋办。
等薛成远还没睡着,突然感觉一个柔软身躯挤进被窝。
“丶|往里面去去,给我留点空。”
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张海洋坐在里面只感觉膀胱被挤压的快要爆炸,睁开眼站起身跨过薛成远去厕所。
等到放水的时候,这下面冷风呼呼往里面吹。
那真是风水鸡蛋壳,冻的发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