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拿酒,被冲默拦住了,将没卖了的约十五斤的黄玉火灵酒,取了出来,有三大竹筒,让不够时再喝二哥的藏酒,知道冲默酿了不少酒,二哥也就不再推让。
人多吃饭热闹,摆了二个桌子上的菜满满当当的,每桌先放了两壶黄玉火灵酒。
屋外太阳高照,有积存的白雪,还在融化,洇湿了地上一片,屋顶上向阳的一面以经化完,露出了屋顶上覆盖的一层鱼鳞似的青瓦。
北面向阴处,还在滴滴哒哒的向下滴哒水,落到地面上,在屋后坡水面上又冻成了一砣砣的冰。
偶尔屋檐上还挂着不大的冰溜子上,还在向下滴水。
院中的柿子树,叶子全落光了,光秃秃的,显的很瘦小的样子,外面平整黄蒙蒙的菜地,上面只化了簿薄的一层,不小心踩一脚的话,收不往脚的话,立马给你摔个大马趴,沾上一身的泥。
屋里的酒席,热烈而欢快,二姐喝了二杯酒后,当场给大家来了个惊风雷电的剑舞,得了一片的喝彩。
冲锦高兴之下,给大家唱了一首,将进酒,辞意之豪迈,气势之磅礴,文字之隽永,再上萌萌的声音差,美极了,妙极了,该喝酒了。
二哥不知从哪里学了些文雅法门,竟然挥手之间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张古筝出来,为大家弹了首:出塞曲,手法虽然有些生疏,但在气势加持下,依然是,在大家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古道残阳,金弋铁马,雄关如铁,旌旗林立。
大家听的是,心动神驰,不能身代,只好举起了酒杯,以示向往,一会的功夫,就又下去了两壶灵酒。
二哥开始了囗中作歌:
踏红尘任颠簸汴梁歇,三十六道走遍品酒多,结毫强济贫弱定风波,黄砂错跨白驼过大漠,鱼龙借过恐晓晨惊鹊,华阳道上见青牛曾过。
唱了一遍后,诸人打着拍子,开始齐声和,任颠簸,汴梁歇,济贫弱,定风波,鱼龙飞鹤,晓晨惊鹊,华阳道上,青牛曾过。
欢欢乐乐,喝酒的多有了醉意,喝茶的也发了性情,准备的灵米饭,剩了半锅,牛肉光了盘,羊肉只剩了骨头,青菜豆腐只剩了汤。
临近了黄昏,三三两两的,往家赶,溜到沟里的,在路上打拳的,在二哥处不走的,载歌载舞的。
修行日久,静黙的时间长,须得放纵一下,不然又恐入了闲封。阳阴不虚说,修行须知常。
冲默在放松之下,喝了二杯,正是心情大好之时,跟在了冲锦的身后,轻飘飘的,走二步退三步,笑咪咪的,只与冲锦说些车轱辘话。
天色还很明亮,一路下坡,还唱呢:今天唉,没喝多,没喝多,今天唉,划拳没输过,没输过,今天唉,谁喝多,谁喝多,六哥,七哥,和八哥唉。
只听的冲锦简直要捂脸了,什么吗,明明都喝这样了,还说没喝多,真是醉了也不认那壶酒钱。
直挨到天快要擦黑,才到了:兰萱院前,听到动静的小月跑出来后,才与冲锦一左一右架着,进入了家中。
一弯上弦月挂在了西南上,向大地上撒下了一片清蒙蒙的光,山间的物事,从此有了朦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