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有些失落:“不去就不去。我的心事,她不会知道了。你快走吧。”
凌迟摇摇头:“我要跟你死在一起。我要做你的……好妹妹。”
绝顶呆呆地望着凌迟,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和星眸,这辈子也许无缘了。凌迟……我可以爱你吗?咱们携手一生,可以吗?”
凌迟听了,没有少女的娇羞和喜悦。她的眼前立刻闪现出恐怖的场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她被绑在广场的柱子上,绝望,哭泣,痛彻心扉,绝顶坐在远远的交椅上,命令‘凌迟处死,凌迟三千六百刀,一刀也不要少!’
凌迟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她虚弱得摇摇欲坠,神志已经不清了。
绝顶明白了。凌迟一面对爱情,就应激,吓得魂魄不全了。
绝顶赶紧补救:“凌迟,我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这辈子,我不会爱你的。”
一束光照进凌迟脑海里的层层黑暗。她的神志慢慢恢复,魂魄慢慢返回。
绝顶取出解毒药,走到春欲暮面前,兑了水,让她喝下去。被毒药折腾得快死的春欲暮,长出口气,活了,她活了。
永遇乐慢慢走来:“老夫一生中最讨厌恩爱的小情侣。每日必杀五对情侣。今日已经杀了两对。再凑三对。”
在场的小情侣,没把魔头的话当回事,都以为是开玩笑。
魔头绝不是开玩笑。在从一对小情侣身边经过时,陡然出手,一掌拍向少女的额头。
绝顶凌空而起,双掌推出,击向永遇乐。永遇乐将手掌撤回,浑身的罡气自然而然翻涌而出。他的袍袖无风自鼓,胡须向上飘飞。
两人的手掌在空中相遇。手掌之间,爆发出九声霹雷。
酒肆里的桌椅被气浪掀得翻飞起来。众人坐立不住,东倒西歪,滚成一团。
绝顶被一股气浪推得向后飞去。他在空中连连向墙壁推出六掌,减慢了倒飞的力度,踉跄了两步,站住了脚。
永遇乐不理绝顶,挥手一掌,拍在身边少女的额头。少女的血脉迅速凝固枯萎。她的容颜迅速地变皱,变干枯。转瞬间,一个花蕾般的少女,变成了木乃伊僵尸。
少女的情郎哭得吐血了,回身说:“我跟你拼了!”永遇乐随手一掌,拍在情郎身上。这少年的身体迅速膨胀,转眼间爆炸了,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