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南诏国来的白族男子挤进来,笑问:“兄弟,你梦到的两个姑娘,是不是打起来了?”众人兴致更高了,两个姑娘打架,比两个大侠打架好看多了。
绝顶不愿多谈这个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位兄长,腰里悬着的乐器,是芦笙吗?我听说,芦笙是南诏白族的乐器?”
白族男子很以自己的民族为骄傲:“小兄弟所言极是。这是芦笙。”
绝顶是个万事通,啥都懂,当然只懂皮毛:“我听说,南诏国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时候,一个吹笛子,一个吹芦笙,其他人环绕着少男少女情侣跳舞。”
白族男子很自豪:“小郎君真是博闻广见。你说得很对。的确是这样。正好,我的朋友在旁边。里面有两对情侣。我们为大家来段芦笙恋歌!”
那群南诏国的白族人,热情拥过来。两对少男少女相对吹笙吹笛,其他人载歌载舞。那异族的风情征服了洛阳的汉家儿女。汉家儿女虽然不会,但也跟着手牵着手学着跳。
牡丹亭旁,融融泄泄,欢声笑语。
有个汉家老人叹息:“各族儿女,你唱歌,我陪着,不是挺好吗?干吗要起战争呢?干吗非得你死我活尸山血海呢?”
一个中年人怒道:“还不是大唐和南诏两国的当官的想打仗?打起仗来,他们不上战场,他们让两国的老百姓当灰烬。”
老人摇摇头:“你还是年轻啊。想打仗的,不只是两国的当官的。其实,老百姓里,也有吵吵外战的,也有盼着内战的。他们有的,生活得不如意,幻想战争爆发,能趁乱捞一把,能趁乱收拾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他们不知道战争残酷,不知道战争真的来了,他们也许收拾不了看不顺眼的人,也许别人看他不顺眼,收拾了他。”
老人说得还不全面。民间还有些人,叫嚷战争,其真实目的,是想趁机起事,想颠覆天下,想黄袍加身。
尚栖残就是最后一种人。
尚栖残已经蜕变成一个阴谋家,也许,他早就是一个阴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