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遇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凌迟,你很爱这个少年,是不是?回答我。”
凌迟吓得赶紧看了绝顶一眼,心里权衡,承认爱,比较好?还是不承认,比较好?她怕选择错了,绝顶就没命了。
最终,她犹豫再三,选择了爱绝顶。她觉得这样也许安全。让凌迟这样的姑娘,当众说爱心上人,太为难她了。但是,为了该死千回的冤家千万别死,凌迟涨红了脸,用最大的勇气说:“我爱他。”
永遇乐点点头:“很好。”这句很好,不能让凌迟放下心来。这句很好的语气,让她放心了。
这一切,绝顶都不知道。他躺在牡丹亭旁的芍药丛中,被一堆以小吃美食做名字的少男少女环绕着。他无忧无虑跟死了一样。
永遇乐再次慈祥地抚摸凌迟的头顶。凌迟低着头,感受不到温暖,却总担心曾外祖父会忽然掀开她的头盖骨。
永遇乐说:“我不杀这个少年,可以。不过,凌迟,你得听我的话,帮我做事。我想你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凌迟呜呜咽咽地哭了。永遇乐认为凌迟是开心地哭了。商倾却认为凌迟是痛苦地哭了。商倾看着凌迟,就像看着以前的那个,胆战心惊违心屈从的自己。
凌迟想推脱:“曾外祖父,凌迟很想帮你。不过,凌迟性格愚钝,做事毫无章法,脑子很慢……”
这姑娘极力地贬低自己,却还是逃不过成为曾外祖父选民的悲剧命运。
永遇乐淡淡地说:“你妈妈灵鹊语十五六岁的时候,比你天真得多,愚钝得多,且对男人的吸引力,远远比不上你。”
听到夸赞,凌迟没感到心花怒放,只感到自己要被逼着,违背良知违背初心了。她感到无助,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