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爷孙两人，一直待到次日才离开。

尽管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张启文体内的食灵千足虫就已经被完全迫出，但他本人昏迷日久，并没有那么快苏醒。

而张启文的真实伤情特殊，张元让并未对外详细解释，只说已无大碍，让人照看好前者，等他苏醒便是。

次日上午，张启文终于清醒过来，陈小鱼亲眼看着他走出房间，脸色苍白但目光有神，显然已经恢复了不少元气。

“爷爷，难道真是蛊虫？”陈小鱼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尽管心中犹自怀疑，可眼前的一幕让她不得不信。

“多半是了。”陈老却是脸上没有太多失望，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的教训你可得记住。”

“莫要以为自己学了点医术，就是无所不能了，总会有你未曾见过的东西。”

“知道了爷爷……”陈小鱼耸拉着脸，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一天过去，她已经从爷爷口中得知了宋泉是谁，那人看着年轻，原来是和周掌柜一样的大人物。

那等老妖怪似的人物，能看出自家爷爷所看不出来的病症，似乎也不太值得奇怪了。

既然张启文已经苏醒，陈家爷孙俩也就没有多留的想法，于是在中午便告辞离开。

只是此时的陈小鱼还未意识到，正因为她在张家多逗留了一夜，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虫子，正趴在她的裤腿上，跟随着她离开张家。

……

时间一天天过去，九竹山坊市内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看不见的暗流在涌动。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率先有了进展的，竟然是陆家方面。

或许是得知了张启文昏迷的真实原因，受到了些启发，陆家方面开始针对蛊虫一类的手段进行调查。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线索，此前被控制住的人当中，有一名陆梦枝的侍女，身上被查出了隐藏的蛊虫。

这名侍女此前经受过审问，但没有任何有用的内容，也没有发现说谎迹象。

而这一次她体内的蛊虫被迫出后，这名侍女便当场暴毙，死因是脑部大量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