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王蕴有了明显的区分。
同样是亲信,但大族和寒门永远是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即便是出身寒门的陈安给东晋朝廷迎来了失散几十年的玉玺,使东晋王朝正式合法化。
如此天大功劳,也进不了朝廷中枢高层,也无法与世族通婚。
要是换了王、谢、桓、庾等家族的人,早就是公爵还要荫及子孙了。
只听司马熙雯又道:“二位是夫君最为信赖的属下,我也不瞒你们说了,夫君已然在前日傍晚病逝了。”
淡淡地话语,在王蕴、陈安二人耳里犹如晴空霹雳一般,他俩如遭雷劈般从座中跳了起来,虽然他们早已有了不祥的预感,但乍闻还是难以接受……
“太尉啊……”王蕴匍匐在身前的案几上,嚎啕大哭起来。
“公子啊,老天不公啊!……”陈安双膝跪在地上,昂头朝天,三角圆睁起来,怒瞪着天空,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嘶声哭喊着,泪水滂沱而下……
陈望看着方才在大堂上还是稳重威严的两名朝廷大员,如今像个孩子一般哭倒在地,被感染禁不住也是跪倒在地,跟着大哭起来。
倒是司马熙雯一动不动,或许是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亦或是她已经看破了红尘……
哭声惊动了后院,柳绮带着陈胜谯、陈顾、陈观一起来到了中堂。
见到这场面,也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是一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