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边思索着边道:“可能是桓温利用匡超之子,暗中指使匡超所为。”
“世上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陈望点头,自言自语地道。
“对就是这个理儿!”陈安拍着案几道。
随即白皙的胖脸上升起了一片悲痛之色,闭上眼睛道:“最为可恨之处是还拐带着连累了太尉……”
陈望安慰着叹道:“我听葛仙翁说了,父亲的病即便是没有柏杰一事,也不会太长久,唉……”
“是啊,太尉为大晋,为江北四州真是不顾惜自己身子……”
两人在灯下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
陈安突然道:“长公子,要不要今晚突审一下卜臣?”
陈望看着案几上忽闪着的灯芯子,听着窗外的雨声,沉思了起来。
良久,他对陈安道:“叔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观匡超其人乃一武夫而已,还是继续跟踪,他这么急着回下邳,还托了辅国将军说情,其中另有蹊跷。”
“是,嗯,长公子此言极是。”陈安点头道:“他是不是要见荆州那边的人,才急着回来的。”
“对啊,到时候派人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着,陈望将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案几上,“那此案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