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超更是额头沁出了冷汗,自己外出了两天两夜,卜臣这就招认了?
只听陈望挥了挥手,校军场逐渐静了下来,他接着问道:“你为何要派人刺杀柏大人?”
“小人实是冤枉,那日下午,上峰有密令说是卧牛岭有一股鲜卑哨探,务必尽皆剿灭,事后才知是柏大人啊!”
“鲜卑哨探?尽皆剿杀?不留活口?上峰?哪个上峰?”
陈望发出了灵魂五问,其中二三五问有些怒不可遏,语气逐渐严厉起来。
跪在地上的卜臣缓缓抬起了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脸,在两边官员中看见了匡超。
他抬起戴着镣铐的手指向匡超,高声道:“就是匡司马!”
“呸,你大胆!”匡超大怒,欲拔剑,被陈安在旁止住。
此时,校军场上一片大乱,谁都知道柏杰是朝廷重臣,这可是东晋自南渡成立以来的首例高级别官员被暗杀。
竟然还是手下,徐州司马匡超派人杀害的。
陈望看也没看匡超,沉声道:“卜臣,你要知道,大晋律法,构陷官长,罪加一等!”
“小人知道,小人说的全部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请刺史大人治罪便是!”
“刺史大人,这小子胡说八道,是诬陷……”匡超大叫道。
陈望在胡床上又挥了挥手,再次示意全场肃静。
他继续发问道:“我来问你,左卫将军抓捕你已有数日,为何你现今才招认是匡司马?”
卜臣连连叩首道:“自柏大人遇害以后,家母就被匡司马请进他府中,名曰照料享福,实则是软禁起来,小人不敢说啊……”
匡超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但多年的官场和沙场经验,令他按捺下惊惧,做最后的辩解。
他躬身施礼道:“刺史大人,末将从未下令给他,也并没有将他母亲软禁,还望明察。”
陈望这次没说请起二字,微微一笑,然后给陈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