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安慰陈顾道:“二弟,如今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唉,过去就过去了吧,她毕竟是咱们的母亲,骨肉之情,况且大火之夜又拼命救我,我不忍说她什么。”
陈顾在躬身道:“兄长说的是,兄长对母亲的情怀和孝心小弟是自愧弗如,但说出来就好了,只是这杨佺期竟然也是如此人品,我是万万也没想到。”
陈望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二弟啊,杨佺期日后由我来处理,此等丑事不宜声张,关乎到父亲他老人家声望,你切不可再对第二人说起,记住!”
陈顾躬身一揖道:“谨遵兄长之命!”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就让我们忘却此事吧。”
“兄长所言甚是。”
“二弟,我不在府里,你这些日子尽量减少外出,大娘、阿姐和三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兄长放心,咱们府这么小怎能管理不好?将来你回兖州做刺史要给我个城池做县尉啊。”
“哈哈,二弟说笑了,县尉?我不但要让你做太守,还要让你也做刺史呢!”
“当真吗?兄长,还有你在长江之畔答应给我一支水师,那我可盼着这一天了。”
“我说的话你放心,言出必践!将来我们兄弟二人要联手收复江北四州,否则父亲在地下也不会瞑目的。”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只听家丁在外面报道:“禀广陵公,历阳有信来。”
“拿进来吧。”陈望吩咐道。
遂又对陈顾道:“二弟,太阳已近落山,你快回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嗯,如此我就告辞了,兄长,待元日节,我再来陪你共饮一杯。”
“哎!不必不必,父亲和母亲今年先后病故,我们颍川陈氏流年不利,切记,守好家门就是首功一件。”
“是,兄长!”陈顾下了炕几,躬身一揖道。
家丁进门将信交给陈望后退出,陈望把信放在炕几上,随手拿起炕上的披风,亲自给陈顾披上。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放心地嘱咐道:“别嫌我唠叨,我们府再不能出事了,少出去闲逛,多在家读读书,农村乡下有句俗话叫做‘有空多拾粪,没事少赶集’哈哈哈。”
“是,谨遵兄长教诲!”
陈顾拜别陈望,转身上了马,向山下驰去。
目送陈顾离去,陈望赶忙回了屋内,掩上门。
拿起竹筒打开蜡封,将信取出,是陈安的来信。
上面写道:鲜卑燕国洛阳守将慕容筑已献城投降,赶来救援的燕国乐安王慕容臧亦被梁成、邓羌部所击败,王猛收兵,留邓羌部守卫洛阳,班师回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