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夸大其词,只是邺城那边有鲜卑白虏军队已向南出发,似是奔寿春而来,恐是增援袁瑾,但也需半个月左右才能到。”
“好,那个都尉在大街上冲撞行人,虽有军情但也不该在如此拥挤的街上横冲直撞,带下去打十板子以示惩戒。”
“遵命。”陈安一边答应着,一边挥了挥手,身后马上有几个军兵快步跑向郡衙大堂。
二人边说着边来到郡衙大堂上,陈望看见有两名骁骑营军兵架着刚才的都尉出了大堂,陈安高声下令道:“给我狠狠打十大板!”
陈望心道,该打,现今社会不管有没有红绿灯,只要是在人行横道线处汽车都要减速,不管有什么紧急事情。
来到大堂上,陈望见连父亲座榻上的白虎皮都从洛阳带过来了。
心下不禁大喜,这个细节可以看出从中原和淮北撤下来,基本做到了张弛有度,不慌不忙,这是陈安的功劳。
坐到台阶上软绵绵的白虎皮上,陈望温和而又坚定的眼神从大堂上文武官员脸上一一划过,当目光落到杨佺期那俊美而又英气的脸上时,眸底闪着一抹冷冽的光芒,瞬间划走。
他笑容可掬地对众人道:“与诸公分别近一载,恍如昨日,公等还好吧?”
“托皇帝陛下庇佑,有赖刺史大人和左卫将军指挥,我等安然无恙。”众文武一起躬身道。
陈望收起笑容,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我本丁忧守制,便装而来,只为寿春,刻不容缓,相信左卫将军已经对大家讲过此事。”
说罢,他看向了陈安。
陈安在座榻中微一欠身道:“都讲了。”
“好,那我就不再重复了,”陈望点头赞许,接着道:“我给袁瑾的书信,送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