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蕴抚须点头,眯着眼睛看向陈望道:“应当去了,守孝期满已经半年多了,兖州也该结束群龙无首的局面了。”
陈望手抚着下颌,心中想,要不要向王蕴提及王法慧的事儿?
他忍了又忍,嘴中却说道:“还得仰仗叔父,给侄儿调拨一些精兵良将,还有兵器甲胄要上好的啊,哈哈哈。”
王蕴挥着手道:“欣之啊,你大可放心,这可是我分内之事,良将我没有,一定给你挑最好的精兵还有所有一等的军械物资!”
“多谢,叔父!”陈望躬身一揖,忽然话锋一转又道:“对了,我答应孝伯了,他将与我一起赴兖州,您知道此事吧?”
“知道,哈哈,”王蕴抚须大笑道:“这小子自从你加冠礼后就整日里神不守舍,就盼着跟你去江北,好男儿就该跃马疆场,执槊杀敌,在建康这脂粉之地都就待废了,赶紧带去,最好让他冲锋陷阵在最前列,跟着你,我放心,绝对放心啊!”
“叔父豁达,侄儿佩服,冲锋陷阵倒不至于,我将与孝伯建功立业,一定不辱没家门便是。”陈望赞许道。
说话间,毛安之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广陵公,末将这几个月来都不敢来府上,见了你也要避嫌,可憋坏我了,讨杯酒喝!”
陈望起身相迎,笑道:“咱俩要是过从密切,那郗超的鼻子可是比狗鼻子还要尖,早把你从宫中调走了。”
“是啊,是啊,末将佩服广陵公!哎呀,尚书大人也在,末将有礼了。”毛安之来到中堂,向二人一一见礼。
“仲祖兄,快坐,今晚你我三人一醉方休!”陈望摆手请毛安之坐下,吩咐丫鬟上了茶水。
三人寒暄中,司马熙雯从后面走出,笑着道:“仲祖也来了,听叔仁说,此次扣押桓温在宫中,你立了大功。”
毛安之赶忙从座榻中起身,躬身施礼道:“末将只是按照吩咐行事,哪有功劳,一切全仰仗长公子运筹帷幄,末将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