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壬叉手施礼道:“遵命!”
看着兖州最高军政长官如此和蔼可亲,武壬渐渐放下了紧张的心情,开始了侃侃而谈,“正如前军将军所言,小人家中世代以打渔为生,三岁时便会凫水,莫说淮水这段激流,就算是俺家乡柴桑那湍急的长江之水,比这更宽更急,俺也能来去自如。那日,听闻军中招募熟识水性之人,俺就去都尉处报了名,后经选拔又面见了左卫将军。”
说罢,他看了一眼陈望身旁站立着的陈安,躬身向他施了个礼。
陈安笑骂道:“黑小子,捡重要的说,前军将军军务繁忙。”
“是,”武壬接着道:“左卫将军带我们去寿阳城外的东淝水,进行了下水选拔,四百名军兵中,俺游了个头名,嘿嘿。”
陈安插话道:“在水中潜水时间,这小子也是第一。”
陈望倚在座榻靠背上,饶有兴致地示意武壬接着讲。
只见武壬道:“昨夜,俺随左卫将军来到淮水上的礁石后,在腰间拴上绳子下了水,开始时除了水凉了一些其他还能适应,但游到一半时,暗流开始强劲起来,就像……就像有人用棍子敲打小人的双腿,并拥挤着小人向下游而去……”
众人听着不由得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大家都是南方出生的,大都下过水,知道暗流厉害,但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陈望心道,这是整个淮水转弯之处,又有暗礁阻断,在硖石口之间狭小地域形成强大的暗流。
只听武壬接着道:“顺流飘了一两丈远,小人心中想到,承蒙左卫将军器重,出发前对小人再三叮嘱,此行关乎到兖州首战,系全军几万人性命攸关,小人想绝不能辜负左卫将军之重托,陛下皇恩浩荡,刺史大人恩泽江北……”
陈望暗笑道,这小子挺能说,哈哈。
忽然,心中一动,现实社会中有时学校会有英雄人物讲演英雄事迹,对他触动颇深,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而且是我正式出任兖州刺史首战的首功,应当大力提拔,鼓舞人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