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中军大帐中,灯火通明。
陈望在案几上掰着胡饼,一块块塞入口中,但眼睛却始终盯着朱序。
“末将,末将一时兴起,多踢了两脚战马,唉,不由自主地杀入了进去。”朱序有些苦涩地叹道。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将,他自己也能觉察出自己的失误。
“混账!”陈安在旁斥道:“次伦,因为你的贪功冒进,牵动了整个战局,你知罪吗?”
朱序垂首,粗声粗气地道:“末将知罪,任凭处置!”
陈望一直没说话,他知道叔父陈安对兖州旧将爱护,先斥责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听陈安继续怒斥道:“处置?难道还要前军将军说出来吗?去自觉领二百军棍。”
朱序毫不犹豫,转身向帐外走去。
陈望忙咽下胡饼,摆手道:“慢,咳咳,慢……”
遂抓起粗陶碗,喝了一口葵菜汤,咽下胡饼,咀嚼着口腔里剩余的干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