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军旅中的司马熙雯和陈胜谯从容泰然,令王法慧一颗心落在了肚子,边吹着茶盏的热气,边捂着胸口道:“哎呀,可把我吓死了。”
“正好,你们俩也过来了,晚饭就在这吃吧,这天气适合吃望儿做的火锅,涮羊肉,呵呵。”司马熙雯笑吟吟地道。
陈胜谯接着道:“看看你俩一脸紧张的样子,只要是带兵出征,哪有一帆风顺的?”
“是,谯国夫人。”谢道韫和王法慧一起彬彬有礼地道,声音绵言细语,燕语莺声。
司马熙雯看着两个娇艳如花的未来儿媳妇,眼底掠过了一丝担忧,只是一晃而过。
在众人面前她泰然处之,但内心深处何尝不忧心似焚?
围困在谯郡的是两个儿子,况且是六十多万大军……
她当年在谯郡,夫君陈谦出征洛阳,曾被慕容恪率军包围了半个月,日夜攻打,记忆犹新。
但鲜卑白虏的军队也只有十五万人。
吃罢了晚饭,送走了二女,满腹心事的司马熙雯跟陈胜谯说了一下,就叫了家丁,坐着牛车进宫了。
进了建春门,再来到东华门,被守门的御林军拦下。
司马熙雯好久没进宫了,这才想起,毛安之已经随军出征了。
跟御林军头目反复解释了一番,幸遇一名巡夜的御林军校尉路过,是毛安之旧部,见是广陵公府的牛车,就命御林军头目放行。
司马熙雯踏着雪后冰滑的路面,一路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崇德宫。
来到宫门口,让外面的宦官进去通报。
不多时,宫门打开,田孜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地道:“哎呀,谯国夫人,您可许久未进宫了,这大冷天儿的,快请进,快请进。”
边说着,边搀扶着司马熙雯迈进了门槛。
司马熙雯向田孜道了谢,问道:“田大人,太后还未休息吧。”
“还没呢,”田孜压低声音道:“太后一心向佛,本来一天就念五个时辰的佛经,自打广陵公率军出征,她天天为广陵公祈福又加了一个时辰呢。”
“哦……”司马熙雯心道:“太后身体可安康否?”
“太后安康,只是闲暇之余,总要回想一些往事,唉……”
二人边说着话,边来到了崇德宫里面。
田孜请司马熙雯在旁边座榻上坐下,自己向屏风后走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田孜和褚太后走了出来。
司马熙雯赶忙在座榻中叩首道:“臣妾恭请太后圣安。”
“熙雯,呵呵,稀客啊,许久未来看我了,快快请起。”褚太后笑吟吟地抬手道,然后坐在了主座榻上。
司马熙雯在座榻中欠身道:“这不是臣妾之女刚刚诞下一子,在府中帮她带带孩儿,深夜打扰太后,还乞恕罪。”
“唉,你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褚太后叹道,令宫女给司马熙雯端来了一碗合欢汤香薷饮。
司马熙雯谢过,抬头飞快地瞟了褚太后一眼,见她仍然是明艳端庄,不可方物,心里竟然还是有些酸意,幽幽地道:“是啊,时光荏苒,臣妾已老,太后仍是天人一般。”
褚太后朱唇微抿,瓜子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微笑道:“你可是为了望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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