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受宠若惊,身子弯下,激动地身子发颤道:“如此,如此简单吗?”
彭超哈哈大笑道:“我怎会骗你,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说,全是你的,这一箱子东西你八辈子也花不完,哈哈哈……”
“不不不,我只取一成皆可,小人也不想再走了,情愿效力于彭将军麾下,建功立业。”封厉赶忙施礼道。
“好!痛快!就在我青州军中任一名都伯(相当于百夫长),”彭超转身走回到座榻中,吩咐身边两名亲兵道:“你们俩带他下去歇息,好生安置。”
两名亲兵一起躬身施礼道:“遵命!”
封厉再次一揖到地,谢过了彭超,随两名亲兵下去了。
翌日晨,巳时。
冬日暖阳懒懒地挂在东方,照耀着谯郡的东城门,城墙上残雪未化,一片萧条。
秦军大营的门缓缓打开,彭超亲率一队骑兵从里面奔驰而出,来到谯郡城下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队列一字排开,彭超手提长柄大砍刀对身边封厉道:“去吧,兄弟,如果因为你的话,谯郡开城门投降,那我将向天王保举你封侯。”
封厉跳下马来,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向谯郡东城门走去。
向前走了十几步,封厉停下,把双手卷起做喇叭状向城头高声喊去,“城上军兵听好,我乃振武将军、广陵相谢玄麾下封厉,有事向前军将军和左卫将军报之,烦请通禀!”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陈望和陈安出现在东城门城头上,二人向下望去,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只见封厉挺直了腰杆,向城上高声喊道:“末将北府军都尉封厉参见二位将军,奉谢玄将军之命特来下书,不成想被氐贼所擒,如今已有三路大军正分东西南三面集结于氐贼营外,望二位将军坚守城池,以待援军……”
正说话间,彭超已经怒不可遏,咆哮着举起大砍刀催马向着封厉奔来。
封厉已经听到马蹄声,向谯郡东城门边跑边大声喊道:“末将母子二人蒙左卫将军当年相救,收入北府军,虽死难以报——”
话未说完,彭超已经赶了过来,寒光一闪,血水四溅,从封厉的肩膀斜劈成了两截,他的双手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上半截身子依旧向前蠕动了两下,嘴里喃喃地道:“守住……守……住……”
城头上,陈望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陈安三角眼中喷着怒火,苍白的胖脸上一片通红,厉声喊道:“放箭!”
一时间,谯郡城上箭如雨下。
彭超将战马圈了回来,悻悻地率领手下骑兵回了军营,只留下了城下的两截躯体和雪地里一色耀眼夺目的红色血渍。
谯郡城门大开,落下吊桥,有几名军兵出来将封厉的残骸放在担架上,匆匆转身跑回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