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女端着金色托盘走了过来,弯腰把上面的三盏樱桃酒酿放在三人面前,才要起身,被司马道子用手掐了一把脸蛋,粉嫩的俏脸立马羞红了,快步退了下去。
司马道子哈哈大笑,“宫里的女子比我府上的俏丽多了,皇兄艳福不浅啊。”
“哈哈,道子,看好哪个朕赏赐于你便是,听说你府上也有一百多个侍女了吧?”司马曜不以为意,边端起酒盏来边笑道。
司马道子拿起司马曜案几上的奏章,边翻看边道:“那些姿色,唉,都看厌了,想换换口味了。”
没想到此话戳中了司马曜的心事,他又想起了校军场上那个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王法慧,也是叹息道:“朕贵为天子,口味都不能随意换,唉,何况是你啊。”
王国宝心中一动,忙问道:“听琅琊王殿下说起,陛下对王尚书府上的千金有意?”
“咳咳,不提了,不提了,”司马曜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自从当了皇帝,竟捞不着出宫门了,想想以前在王府的潇洒快意时光,甚是怀念啊。”
司马道子边胡乱地翻了两道奏章边自言自语地道:“怎么就不提了?那个王法慧以前和你有过婚约。”
“可是朕已经答应陈望,将王法慧赐婚与他。”
“那当初父皇的婚书也一并退还了吗?”
“这到没有,但已经找不到了。”
“找不到,那此女还是皇兄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朕乃天子。”
王国宝边喝着樱桃酒酿边插话道:“若是没人在场,就不作数。”
“有人在场又如何?哈哈,臣弟就可替皇兄做万难之事。”司马道子白皙的胖脸上泛起了一阵奸笑,伸出手掌做了个向下劈的手势。
司马曜一听两人说得如此轻松,不免心神荡漾,但抬头看了看昭德殿,又想起来去年就是在这里,陈望破口大骂桓温,令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桓温战战兢兢匍匐在地,更有当场阉割了郗超,那冷血无情的一幕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桓温这个大晋实际上的“皇帝”不就是让陈望给活活羞辱致死的嘛!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的陈望可不是当初那个员外散骑侍郎了,刚刚又大破氐秦六十五万大军,歼敌九万余人,名满京师,声威日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