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马道子把手搭在司马曜的肩上,低语道:“他若是去了几千里之外的凉州,中间隔着氐秦广袤国土,三年五载时间算是少的了,即便是能活着到凉州,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好说,到时,王法慧……哈哈哈……”
此言一出,司马曜茅塞顿开,心道,知我者还是这个兄弟。
兴奋地把手也搭在了司马道子肩上,兄弟一心其力断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俩搂着脖子笑着笑着,忽然戛然而止。
司马道子和王国宝一愣,不知所以,看向了司马曜。
司马曜从司马道子身上拿下胳膊,收敛了笑容,蹙眉道:“如今是太后临朝听政,谢安总揽朝政,朕的诏书他们不同意,也是发不下去啊。”
王国宝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这可是讨好司马曜的最佳良机,不容错过。
他想起自己都二十出头了,本应在朝最起码做个六品的秘书郎、尚书郎、侍御史什么的,而岳父谢安这个老杂毛,一一否定,偏要让他闲赋在家无事可做。
他咬了咬牙,心道富贵险中求,再次躬身道:“陛下,微臣不才,愿前往谯郡颁布诏书,慰劳前线将士,陛下可再给臣一道密旨,臣定当令陈望心甘情愿,远赴西凉。”
司马道子白皙的胖手拍打着桌案,回头吩咐宫女道:“再去给我来一盏樱桃酒酿。”
宫女应声而去,倒满了一盏,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