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孝心可嘉,前去探望,你还出来作甚啊。”
“他说要找什么和王法慧的婚约,哎呀,不知道又有什么新花样,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是从来没见过,而且他都赐婚给陈望了,这个臭小子,经常心血来潮。”
听着李陵容的吐槽,褚太后笑道:“呵呵,陛下年少,你还需谆谆善诱,慢慢引导。”
“太后是不知我那俩儿子,唉……生性顽劣,加上先帝前面的诸子均早逝,对他们极度纵然娇惯,他俩若是有陈望一半的学识和才智,我也就心安了。”李陵容撇着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恼地道。
女人之间最能聊得投机的就是互夸孩子,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李陵容这一夸陈望,可打开了褚太后的话匣子,她心里那个美啊,比夸自己还高兴了万分。
“望儿啊,从小跟着我长大,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你看看他现在,本事大了……”
李陵容差一点就说出来,“这不是随太后您……”
还好,话到嘴边,终究是反应机敏,把后面“嘛”这个字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改口道:“身边长大,耳染目睹,太后家学渊源,秀外慧中,哎呦,太后啊,他怎么会没本事?将来一定是做宰相的苗子,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说笑归说笑,如果真这么说了,那可是败坏太后清誉的大不敬之罪。
虽然全天下人都猜测太后和太尉陈谦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但终归是当年的谣传。
褚太后知道李陵容当初也就是琅琊王府的一名纺织女工,没有多少文化,但现在贵为皇帝生母,虽听出她话里有其他的含义,也觉不是有意,并未怪罪。
她朱唇开启,爆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这一笑,如同春花初绽,“哈哈哈……淑太妃过奖了,其实孙师傅早就说过,望儿虽然外表寡言,但天赋异禀,必成大器,哈哈哈……将来他尽心辅佐陛下,如武王之太公,齐桓之管仲,君臣二人成就大晋盛世,你我也就没有心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