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赶忙向地牢外快步走去。
“站住!”
那个鬼魅般的声音传入了兄弟四人的耳畔,他们戛然止步,慢慢地转过身来。
陈望指了指挂在栅栏上聂丰的尸体道:“带走,别污了此地。”
四人赶忙跑回来,解开了绳索。
聂家老大扛起了聂丰的尸体,陈望再道:“木桶也提走。”
聂家老四赶紧提起了木桶,四人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地牢。
陈望和呼延赫、薛安出了地牢,向堡兵要了一盆子水来,脱掉外面长袍,在院子里清洗起脸上手上的血渍,边客气地对二人道:“二位快去忙吧,我待会儿去看看应显兄训练堡兵。”
“好,好,那我们午饭时再会。”说完,呼延赫带着薛安出了地牢的院子。
边走着,薛安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地道:“坞主,我今日看这陈公子绝非商人啊。”
“嗯,我早有怀疑,他到底是什么人?”呼延赫紧锁双眉,自言自语地道。
“前些日子我带他去观察水坝和聂家堡到咱们堡的地形,他不但把坡地、峡谷、河流熟记于心,连这几段路程时间都计算的毫厘不差,今日又见他嗜血折磨聂丰,恐大有来头……”
“是啊,还有他那些手下,那个管家和账房先生举止雍容像是个大官儿,其余那些武艺高强且号令严谨,会不会是……”
二人突然停了下来,互相看着,共同说出了两个字,“巨匪!”
呼延赫头皮一炸,感觉到了脊背发凉,他转身木讷地向前走着,心跳个不停,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这伙儿人会不会垂涎呼延堡?我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走了一段儿路,他低语吩咐身边的薛安道:“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以防万一。”
“是,是。”薛安躬身领命,然后又禀报道:“前些日子陈公子还暗自派遣手下出了坞堡,行迹诡秘……”
“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儿给忘了。”呼延赫越发心中狐疑起来,吩咐道:“你继续去督促大家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