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来到跟前,呼延义拔出佩剑,指着聂家堡西北约二十余里的地方道:“此地即为九狐原,当年传说原上有九只狐狸出没,所以得名。”
陈望凝神看去,九狐原方圆三十里,四周无险,地势开阔平坦,适合骑兵作战,心中便有了数。
于是问道身边的呼延赫,“呼延坞主与聂寅曾经交过手,此人可有勇力?”
“若论单打独斗我倒是不惧他,若论骑射,他胜我一筹,聂寅此人好勇斗狠,作风彪悍顽强,极难对付。”呼延赫手抚虬髯,蹙眉道。
“嗯,这样,由柏华带二百人为左翼看红旗,应显兄带二百人为右翼看黄旗,周全你率堡中最精锐骑兵一百为机动策应看蓝旗,我与呼延坞主和七名亲随率五百人为中军,你们看我令旗行事,举则进;卧则退;摇则止。”
陈望就像是饭店大堂经理布菜一样轻车熟路,如数家珍的吩咐着。
三人一起躬身领命。
“呼延坞主多带些箭矢压制中军阵脚。”陈望又嘱咐道。
呼延赫点头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陈望命人把地图卷起,回到座榻中坐下,侃侃而谈,“古人云:士虽有学,而行为本;战虽有阵,而勇为本。”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呼延义道:“应显兄,平日里训练堡兵,不但要训练技击、骑射,”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道:“还要多加强思想方面教诲,为坞堡生存而战,勇字当先,令行禁止,无往不胜。”
呼延义点头道:“小弟谨记欣之兄教诲。”
陈望又看了看身侧的纪锡道:“纪公,打完这一仗,我们也该启程了。”
呼延赫父子一听,心头一沉。
纪锡忙躬身答道:“少东家所言极是,再不走恐耽误了与凉州商户的交易,我们的干货也好发霉了。”
呼延义急忙问道:“欣之兄为何如此着急,多盘桓一些时日,小弟还有许多请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