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
“不是一时任性妄为?”
“哎呀,母亲啊,您总问人家,早在元日节时就跟您说啦。”
“你也见过坞中婚仪之前要行六礼,我们连人家的来历都不知道,今日听你父亲说,连郡守大人都对他礼敬有加,恐怕此事难成啊。”
“唉……说来说去,都是一场空,我真想跟他一起去凉州。”呼延珊把脸靠在母亲的肩头,幽幽地叹道。
白霁拉着呼延珊的手,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狠了狠心道:“如果你真想跟他去凉州,又让他心甘情愿带着你走,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呼延珊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今晚在宴席上我就观察到陈公子和他的随从们不曾饮酒,想必是明早就要走了。”
“是吗,母亲,那可怎么办啊。”
白霁俏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嫣红,压低声音道:“你……今晚就与他行周公之礼,这样,他明日就走不成了,如果非走不可,那不得不带着你一起。”
“珊儿,这是你唯一的办法,我观陈公子虽含蓄内敛但定为人中龙凤,不可限量,将来或为人君,”说着,白霁爱怜地抚摸着呼延珊的秀发,柔声道:“你早晚要离开父母的,跟了他,就算做个侧室,也强似在安定郡嫁一个郡吏或是坞主。”
“哦……”呼延珊娇羞的把脸埋入了母亲的怀里,低低的问道:“怎么行周公之礼,女儿还一无所知……万一,万一,他不肯呢……”
“这个不难,我们龟兹人有一种特殊的香料,幽香清淡,不易察觉,会令男子心驰神往男女之事,我吩咐小夏去陈公子房中燃上,待他睡下,你进去就行。”
“哦,这样甚好,母亲,那……是不是我睡在他身边就行了,他明早就会带着我走。”
“傻孩子,你知道什么是行周公之礼?”
“女儿不知,还望母亲教诲。”
“这……”
“母亲,就是肌肤相亲,生个小孩子吗?你就说说嘛……”
白霁一时犯了难,思忖了片刻,忽然想起她房中有当年远嫁呼延堡时,她母亲给她的仿汉广川王男女交合图册。
于是,拉起呼延珊的手向闺房外走去,来到院中时,正巧遇到小夏,叫着她一起去了自己卧房。
进了卧房后,白霁取出了三只香,交给小夏道:“你现在去陈公子卧房中点燃,这是驱蚊虫用的,他劳累了整日好好歇息一晚。”
“是,二夫人。”
小夏答应着接过香快步走了出去。
白霁从墙角边的木箱里翻找起来,接连找了好几个箱子,在装被褥的箱底找到了那个画册。
拉着呼延珊坐在了床榻边缘,给她翻看起来。
“这,这是……”呼延珊乍一看,惊呼了起来。
白霁把手按在她的朱唇上,“嘘……你小点儿声。”
呼延珊白嫩的瓜子脸腾得涨红了,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捂住了眼睛,“男子身体如此奇怪,哎呀母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丑陋不堪,这姿势,羞煞人家了……”
“你到底想不想随他走?”
“……想……”
“那就别说话,好好听我讲,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