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将军可是觉得梁济有何不妥吗?”纪锡走了两步回头问道。
“没没,没什么不妥,挺好。”陈望敷衍道。
纪锡摇了摇头走了。
边走边想,梁济的无能全凉州人所共知,陈望吃一次饭就能辨别出来,眼光着实犀利。
陈望洗漱完毕,脱去外衣,躺在床榻上,难以入眠,再有六七日就到达姑臧了。
从梁济身上隐隐嗅到了一股邪风,这个凉州小政权里有种奸佞当道的意味。
江东那边的大晋朝廷,这么多年来虽然桓温跋扈,放眼望去朝臣大都清谈名士,但还没听说过有奸佞之臣擅权,边陲要塞也极少有无能之辈来把守。
刚才在席间陈望问到了黄河两个最重要的渡口,都是由陇东方向渡河攻击的最关键所在——青石津和石城津。
梁济言语遮掩,粗略敷衍,一听就知道极少去视察,连防守渡口几个了望楼都不清楚,也说不出驻守的三千人有多少弓弩手,多少长枪手,更不用说水位、河宽、流速……
这要是氐秦那帮骄兵悍将来了,本来还可凭借黄河天堑来抵挡一阵子,恐怕就危险了。
不行,趁路上这几天得好好找老纪了解了解凉州文武官员的相互关系和品行,但又一想自己的身份,还是不打听为妙,自己又不是要在这里任职定居。
再说,向别人打听其他人,终归是别人眼里的看法,不如自己去细细琢磨。
唉,既然千辛万苦来了凉州,就发扬一下“国际主义精神”,为凉州人民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做点事情。
即便受点儿委屈求个无愧于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