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留够自己周转使用,派人送来即可。”陈望点头道。
乔茂躬身一揖,转身出了房门。
听着院子里乔茂招呼着人带走了在凉州颇为稀缺的干货,顾恺之带着埋怨地道:“纪锡一路上从未提及凉州如此不堪,简直如待宰羔羊。”
不太爱说话的柏华忧心忡忡地道:“前年秋天我们兖州军马九万之众与王猛大战于山桑,伤亡近两万余人,凉州已多年未兴刀兵,张天锡又如此不堪,恐无法抵御氐秦虎狼之师。”
“情有可原,各为其主,纪锡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他一路上讲出凉州实情我们早就掉转马头回去了,哈哈哈……”陈望大笑道,心里其实也在暗骂纪锡,真是越老越鬼,“大家回去歇息吧,事在人为,看来凉州我们还得继续熟悉啊,长康、处之你们俩和马老四他们多外出走走,获取一些有用信息,有老周跟着我即可。”
三人躬身一揖道:“遵命。”
说完,三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陈望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倒在座榻中,熄了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思绪就像一个乱麻团,费了一夜工夫,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是走还是留?
张天锡这小子分明就是个昏君,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凉州的天气啊,怎么到了八月还是这么热,而且干燥,如焦金流石。
一夜之间不知睡了多少觉,睁眼时天色已明,鸡叫声不绝于耳。
忽听得有上楼梯的脚步声,一名骁骑营随从在门口轻声禀报道:“平北将军,宫中来人了,说有急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