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焦夫人娥眉蹙起,她最不愿听到的就是从兖州或者江东有什么消息传来。
虽然她知道,陈望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凉州的,但她希望越晚越好……
她玉面一寒,脆声道:“广陵公正在永宁殿与几位重臣商议与匈奴刘卫辰往来要事,不便打扰,你把信交给我吧。”
“这……”马老四犹豫了一下,垂首道:“差使乃广陵公骁骑营亲兵之一,跑死了好几匹马,用了不到两个月赶来的,说事关重大……”
“哼……”焦夫人不满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吗?”
“末将……”马老四沉吟了起来,想了想,自打姑臧大捷后,全凉州谁不知道陈望和焦夫人感情日益增温,琴瑟和鸣,达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唉!都是自己人,于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皱皱巴巴的信来递了上去。
有宫女过来,接过信,走上阶梯,给了焦夫人。
焦夫人接过信,放在了案几上,这才看见马老四手里还提着个灰布竹笼,遂问道:“此是何物?”
“哦,这是信使带来的两只信鸽,可与谯郡重新快速联系起来。”
“马将军军务繁忙,如今黄河前线刚刚收复,人心未定,你再辛苦辛苦,回去吧。”
马老四心道,得,焦夫人这是赶我走呢。
于是,躬身一揖道:“遵命,末将这就回去,烦请焦夫人一定交给广陵公,还有这两只信鸽。”
“知道了,知道了,”焦夫人芳心已大乱,不耐烦地挥了挥玉手道:“快走吧。”
“末将告退。”马老四放下手里的竹笼,躬身一揖,转身走了。
看着马老四的身影消失在金华殿大门口,焦夫人摆手吩咐宫女道:“把竹笼拿走,先别让广陵公看见。”
“是。”宫女拿起竹笼也出去了。
焦夫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案几上还带着马老四体温的信笺打开,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