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闻听一愣,然后笑道:“我以为何事惹皇兄气恼,就为此等小事儿,何足挂齿啊。”
“何足挂齿?你没见朝堂上王荟、褚歆如何措辞激烈,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张玄之,竟然当众隐晦的暗指朕不如陈望!”司马曜说着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案几上,震得金盏蹦起了老高。
司马道子在司马曜的案几旁坐下,依旧是笑吟吟地道:“皇兄,这不都是些出自兖州的官员嘛,难免,难免,不过也是少数,将来可徐徐图之。”
“道子,朕把王蕴升到了尚书左仆射,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暗示他早日将王法慧送来完婚,可,可,可这老东西不识抬举,竟然在那次召见之后,称病不出,你说气人不气人?”司马曜说的口干舌燥,抓起案几上的金盏就要喝,忽然又想到刚才让这个肥胖流着口水的埋汰老弟喝过,又放了回去,向身后的宫女挥了挥手。
宫女忙走上前,将一个新的金盏放在案几上,把茶水斟满。
“给他也来一盏。”
“臣弟谢过皇兄。”
宫女走到司马道子跟前,执觞也给他倒了一铜盏茶水。
司马道子润了润嗓子,用袍袖擦了擦嘴,平息了粗喘,问道:“皇兄,朝堂之上难道就没有别人言语吗?”
“谢石和徐邈也说了话,但都是左右逢源,并未起到什么作用,而谢安一直未开口。”司马曜答道。
然后将上午在朝堂上众臣所讲的大体意思对司马道子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