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说这些干嘛,都是一家人。”
王法慧心中一热,美目中泪光莹然,声音哑哑地叹息道:“你不记恨你兄长就好,唉,都是为了我……你兄长说咱们兖州官员中成分复杂,你陈兵江畔,威慑京城,在建康都传遍了你欲率军入京,意图谋反,他此举只为平息谣言,并由谢家人的嘴传给中书监大人以及陛下耳中,消除他们的顾虑。”
“呃……”陈顾歪着头,沉思起来,良久,他低语道:“大嫂,我可不懂那么多朝堂上的事情,您回复兄长,怎样都好,不必为我多虑。”
王法慧浓密的睫毛底下流出眼泪来,停留在面颊上,闪闪发光。
她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道:“二弟,你,你受委屈了。”
“大嫂莫哭,这算啥,小弟这筋骨,结实着呢。”
“你去了廷尉府,他们不敢把你怎样,你兄长说了,咱们颍川陈氏只是表个态,忠于晋室而已。”
“嗯嗯,我知道,王雅不敢拿我怎样,有兖州大军做后盾嘛,哈哈……”
“是这个样子的,你兄长也是这么说的,他,他还说……”说着,王法慧压低声音,凑到陈顾耳畔,“我们颍川陈氏现在要在朝野上下树立一个忠君爱国的形象,一切要等待时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
“这……你兄长说你懂得。”
“容我想想,哈哈,”陈顾笑着思忖了片刻,微微蹙眉道:“哎呀,不想了,一想就头疼,大嫂,您回去对兄长说,不必操心于我,他指到哪我打到哪,大道理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