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哈哈,玄叔祖(曹魏陈群)可能也没预料到后辈还能有人做了广陵公呢。”
“没有他的声望,你祖父也得不到这个爵位。”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将来的孩儿们就不必强求什么了,什么广陵公,兖州刺史的,随他们吧。”
“那可不成,我的儿子一定要做广陵公。”
“那万一是女儿呢?”
“你的意思是我生一个就不能再生了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万一生了一群女儿。”
“我呸……”王法慧看了看几个骁骑营亲兵,小声啐道:“你个乌鸦嘴!”
“嘿嘿……”
陈望知道说也和王法慧说不明白,只好把话题越扯越远。
女人,没法讨论大事。
廷尉王雅在朝堂上直言定性陈顾的行为是叛乱,就连建康市井贩夫走卒都知道,陈兵江畔,虎视建康是什么行为。
所幸自己及时赶到太极殿,当众把陈顾的这个定性改为了“军事演习”。
虽然事件性质给改过来了,但堵不住悠悠众口,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陈顾大张旗鼓举兵南下目的是进京带走王法慧。
如果不把陈顾送到建康去,此次事件将永不会平息,司马曜、司马道子党羽以后会随时翻出这本旧账。
即便是三年、五年后再翻出来,依然有效,罪名大小和判罚尺度都在他们控制范围之内。
现在把二弟发送建康,罪名只是个未奉诏调动军队,正如羊昙所言,检验江防实力,军事演习。
如果论罪顶多就是个削爵撤职,等过个一年半载,风波平息,再暗暗恢复即可,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官场潜规则。
二弟的官场污点也就清理的一干二净了。
刚喝完稀粥,有军兵来报,文学掾和刺史记室在大堂求见。
陈望抓起布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对王法慧道:“快吃吧,法慧,一个时辰后大军就要开拔了。”
“嗯,夫君去忙吧,妾身这就吃饱了。”王法慧已经是心情好了许多。
陈望离开了案几,出了后堂,向前堂走去。
从屏风后转出,见羊昙和顾恺之正在说着话,陈望笑问道:“二位吃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