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氐秦大军气势正盛,别人去我也不放心。”陈望心道,其实还要有个度的问题,怕别人去把握不好。
他并不想跟苻坚撕破脸皮,这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
对于和司马曜绑在一条战车上的谢家可能是,但对于他们兖州来说,至少不是。
“你什么都不放心,我看你迟早要累死在兖州了。”王法慧双手搂着陈望的胳膊,在他肩头嗔怪着。
陈望微笑着安慰道:“现如今累是累了点儿,不过只是万事开头难,等兖州一切就绪后,我就天天陪着你们了,到时夫人可别烦我就行。”
“哎!夫君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等一切就绪,还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怎么,你是不是后悔了?你即便是现在去见了司马曜,他依然会乐颠颠儿地立你为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平时开这种玩笑也倒罢了,但王法慧今日见了陈观,再听陈望之言,又想起了往事,不禁身子一颤。
陈望明显感受到了王法慧的身体颤抖,忙转头看向她问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王法慧推开了陈望怒斥道。
陈望笑着应道:“好好好,遵命,夫人。”
随后,一把搂住王法慧,向床榻上压去,一边吻着他最喜爱的小翘鼻,一边低语道:“以后坚决不说了,我们该进行我们的事业了。”
“什么?什么事业……”
“造娃大计嘛……”
“呸……”
陈望把床榻边的油盏吹灭,开始了他伟大的事业。
王法慧躺在陈望身下,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床榻顶棚,陷入了困惑之中。
有心想劝陈望不要出征,陈观如今是跟司马曜兄弟俩穿一条裤子的人,而且是个狡猾奸诈,巧言令色之徒,但又怕陈望误以为自己挑拨他们兄弟之情。
想到人世间竟有这么多事对自己心爱之人也无法说出口,不禁发出了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