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阿姐,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张天锡出降氐秦,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无主了?”
……
两个女人想象力越加丰富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望已经睁不开眼了,低语道:“我明日还要早起,有紧急事情要做,能不能先让我睡觉?”
“爱去哪睡就去哪睡,别进我房。”王法慧说罢,站起身来,去了自己卧室,狠狠地关上了门。
谢道韫也站起身来,瞥了陈望一眼,边向卧室走着边道:“东卧也别来了,妾身今天心情不佳。”
随着房门关紧,陈望长叹一声,吹灭了案几上的油盏,趴在案几上瞬间睡了过去。
次日晨,天刚一放亮。
陈望醒来,活动着酸痛的腰腿急匆匆地出了刺史府。
进了郡衙后,发现呼延义和几名随从正在大院里整理行囊,给战马喂草料。
看见陈望进来,忙迎上前去,拱手道:“小弟这就回了,阿珊母子还望欣之兄多加照顾,她,她这些年独守空房,哺育阿东,颇为不易。”
陈望想到昨晚被两位夫人大闹一场,眼圈一红,差点落泪,感觉前景不妙。
但还是深深一揖,还礼道:“应显兄放心,我必不辜负阿珊母子。”
“欣之兄光明磊落,忠肝义胆,对我们呼延堡有再造之恩,如果不信你,也不会千里送妹来此。”呼延义一边把马背上的行囊绑好,一边说着。
“事出仓促,我也没什么器物相赠,若见到呼延叔父及两位婶娘,代我请安问好,也请他们放心阿珊母子在谯郡。”陈望躬身一揖道。
呼延义拍了拍陈望的肩膀,牵着战马向郡衙大门外走去。
陈望紧随其后,来到大街上,跨上紫骅骝,陪同呼延义向西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