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的担忧啊……”陈望边走边道:“我再赴凉州,又恐兖州有失,实是难以决断。”
陈安果断地道:“你不能离开兖州,大战在即,氐秦百万大军袭来,不但兖州,整个大晋将不复存在。”
说着话,两人走进了后院。
呼延珊正在后院教陈啸练习剑术,一见陈望进来,忙擦拭了汗水,收住了剑势。
陈望向呼延珊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叔父。”
又对陈安道:“这就是呼延珊和陈啸。”
呼延珊赶忙将剑插入剑鞘,屈了屈膝道:“侄媳拜见叔父。”
陈安打量了一下呼延珊,抬手道:“免礼。”
又看向陈啸,脸上露出了罕有的笑意,低下身子,把脸凑近了问道:“你喜欢剑术吗?”
陈啸瞪着大眼睛,操着西北方言大声道:“额要练好剑术,保护额滴娘亲。”
“哈哈,好,好孩子。”陈安大笑道:“来,啸儿,你刺我一剑。”
呼延珊刚要说话,被陈望抬手止住。
陈啸拿着手里的木剑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呼延珊,又看了看陈望,对陈安道:“你,你怎滴不怕痛么?”
“不怕,不怕,你看我穿着铠甲啊。”陈安鼓励道。
陈啸向后撤了一步,领了剑诀,向陈安胸口扎去。
陈安向右一偏身,陈啸刺了个空。
“再来。”陈安喊道。
陈啸又是一剑,陈安低头躲过。
“再来!”
陈啸双手握剑从上向下劈来,嘴里还发出了尖声尖气地喊杀声:“嘿!”
陈安微笑着侧身一让,伸手去抓陈啸的木剑。
哪知陈啸剑锋忽地一转,斜着砍向陈安的膝弯处。
陈安猝不及防,正好那里也没有铠甲遮挡,一剑被砍中,身不由己地单腿跪倒在地。
呼延珊一声惊叫,“阿东,你大胆,还不弃剑认错!”
陈啸赶忙扔了木剑,垂首低头,不知所措。
陈安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无妨,无妨,哈哈哈……啸儿小小年纪,竟能砍中我,实属不易啊。”
陈望知道砍中是砍中了,陈安的单膝跪地那是夸张动作,在旁笑着对呼延珊道:“叔父逗啸儿玩儿呢。”
边对陈安做了手势道:“哈哈,叔父里面坐,来人看茶。”
陈安一边上了后堂台阶一边大笑道:“你还别说,啸儿蛮聪慧,他前两招分明是试探于我,第三招才是狠招,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啊,哈哈哈……与人打斗在武力相当的情况下,打的是脑子。”
“我见叔父也是舟车劳顿,不如你我中午小酌两盏,下午回去歇息如何?”陈望边走边问道。
“嗯,好!”陈安心情不错,兴奋地道:“这个这个呼延……”
陈望补充道:“珊。”
“啊,呼延珊,远道而来,还有这个啸儿,我甚是欢喜,就破例喝上两盏。”
“阿珊,去厨下命军兵做几道小菜,我们陪叔父中午一起饮酒。”
“是,夫君。”呼延珊一脸欣喜地牵着陈啸的手去了堂后。
二人坐下,陈望执觞给陈安倒上了茶水,二人一起喝了一口,陈安缓缓地道:“欣之,你方才说吕光攻凉,我已经想好了,我去凉州,你留在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