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同意吗?”
“我已经禀报了母亲,她若不答应我也出不了府门啊。”
“那也不可,你才十二岁,军中怎能带小孩子,刀枪无眼。”
“义父,求求你了,带上孩儿吧……”拓跋珪央求着,趁陈望低头喝粥,又把目光投向了王恭和王忱。
王忱在旁笑道:“这次也不是出去打仗,你跟着去也是白跑一趟。”
“元达叔父一定是骗我,不打仗怎么把谯郡军兵都调走了?”拓跋珪满脸疑惑地问道。
王恭微微撇嘴,哼了一声道:“带兵外出就非得打仗吗?”
“那……不打仗也好,我就见识一番军旅生活嘛,义父,求您了……”拓跋珪再次看向陈望,圆溜溜地大眼睛中流露出讨好的神情。
“唉,好吧好吧,你不可乱跑,就在我身边啊。”陈望咽下最后一口胡饼,无奈地道。
“嘻嘻,多谢义父了,我这就去给您喂紫骅骝去。”一边笑一边说着,转眼间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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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率七万大军向西进发,路过父阳时带上了守将朱绰。
两天后的下午申时,来到了武平县。
武平县城不大,城高也仅一丈多高,兖州七万大军还没到时,这里的氐秦县令带着几百名秦军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望命朱绰率三万人马驻扎在城西门外,命李暠率三万人马驻扎在城东门外。
两处大营均离城墙下的护城河三十丈开外扎营。
这样,兖州军将淮南到中原的唯一驰道堵得严严实实,东西这两条各三十丈宽窄的通道成了必经之路。
陈望命王恭等人带着剩余一万人马进了城,自己带着拓跋珪和十几名骁骑营亲兵来到西大营,在朱绰的陪同下,视察并安排明日事宜。
并让亲兵把六面写有“北归者此处!”的大木牌放下,嘱咐朱绰道:“祖明,明日一早在大营前的驰道边插入地里,凡是从你这里路过者,只要不是强闯,放下身上财物,给他们点粮食,一律放走。”
朱绰躬身领命。
拓跋珪在旁问道:“义父,如果强闯者如何处置?”
陈望脸色一肃,眼神中流露出狠厉之色,抬手指了一圈西城墙和大营,恶狠狠地道:“两侧强弩,一并射杀!”
“哦……”拓跋珪从没看见陈望这种眼神,吓得把头缩了缩。
安排完后,陈望上马又去了东大营。
李暠正在大营中亲自巡视扎营事宜。
见陈望来了,忙催马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