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在长安也是兵力不足,处在孤立无援地困境中。
“这帮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苻晖重重地将手掌拍在城垛口上,又看向了城外正在洛水边搭建浮桥的兖州军。
再抬头看军营中那面上书“平北将军——陈”的黑底红字大旗,迎风飘扬,似乎是陈望在向自己炫耀武力。
当年王猛兵围谯郡时他也在其中,后来跟着苻融兵败一起逃回了邺城。
陈望的兖州军实力他是深有体会。
不禁蹙眉道:“今晚晋军恐就要渡过洛水,我们即便是要退回关中,也来不及了。”
“殿中将军说的对,与其分散兵力被各个击破,不如蓄力而发,大将军若有此意,微臣愿往晋营说服陈望,给我们三日时间,退出洛阳,全军退往关中。”薛赞躬身一揖道。
“哦?”苻晖眼前一亮,仿佛长夜中看见了一丝曙光,“薛长史有此把握吗?”
薛赞不疾不徐地抚须看向兖州军大营,眯起眼睛道:“卑职九年前在安定任上,处理两个坞堡之间的水源纠纷,不巧陈望也在,有过交往,想来他会给卑职一次薄面。”
“哎呀,薛公啊,你怎么不早说。”苻晖兴奋地搓着手道:“若是我们洛阳七万大军安然回到关中,你是大功一件啊!”
邓迈也是面露喜色,“若是薛公出马办成此事,我们不但能退回关中,勤王长安,还能留下洛阳给陈望与慕容凤相争,可谓是一举两得。”
“如此,请大将军修书一封,微臣今晚就过洛水面见陈望。”薛赞躬身一揖道。
苻晖一把抓起薛赞的手腕,兴奋地道:“走,我们回府慢慢商榷。”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薛赞就向城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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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军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陈望和众文武官员围聚在大帐西侧的沙盘前,他手指着北邙山前对下令道:“祖明,你明晨主攻洛阳北城门。”
“遵命!”朱绰叉手施礼道。
“玄盛,你主攻东门。”陈望手指洛阳东面的玉泉山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