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说了起来。
“那天晚上,毛新月把人绑在了桌子上,她知道祁美琳怀孕了,就想把孩子生生剖出来,可她并不知道从哪个位置下手,后来她又把祁美琳的头砍了下来。”
季惟舟手一抬,打断了林寒的话,他微蹙着眉头问道:“你和郑如钧都在现场,不会就只是看着吧?”
林寒听到这话,缓缓低垂下了脑袋,他道:“毛新月根本不知道怎么把孩子剖出来,是我告诉她的。”
如季惟舟所料,他们并非简单的旁观。
“那郑如钧呢?他又在杀人的过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林寒如实说道:“郑如钧指挥着毛新月处理了现场的脚印,但我们真的没有参与杀人,郑如钧说过,一个人作案和多人作案,警方很容易就能通过现场分析出来。”
……
听到这话,季惟舟和钟意对视了眼。
郑如钧不愧是犯罪老手,对警方的工作还真了解。
……
片刻后,季惟舟又问道:“处理完现场,你们就离开了?那么死者的头颅呢?也是你们帮她放到了王雪的墓地?”
林寒点头:“没错,毛新月说她要用祁美琳的头祭奠王雪,所以,我们就把她送到了王雪的墓地。”
之后的事情,大致也就清楚了。
随后,季惟舟拿出了一张照片,示意林寒看。
照片是当时在祁美琳透头颅让旁找到的那条宝石项链。
“这是我们在埋着祁美琳头颅的地方找到的,这是林国生送给祁美琳的,而且是从郑如钧的拍卖行拍下的,你们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留在那里。”
闻言,林寒如实道:“是郑如钧说的,这个东西很贵重,警方很容易就会顺着这条项链查到我们,所以不能留在手里。”
这个说辞,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项链留在手里不安全,扔在祁美琳的头颅旁更不安全,毕竟警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尸体缺失的部分,所以,这肯定不会是郑如钧这么做的原因。
季惟舟和钟意对视了眼,两人都默契地看懂了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