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吹头,不要每次湿着头发睡觉。”
从卫生间拿出来吹风机,慢慢给她吹了起来。
“又抽烟。”刘愿的鼻子闻了闻,虽然感冒,却没有失去味觉。
程望的手在她头发里拢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想再多看一眼。
“嗯。”
他确实不能撒谎,刘愿都闻到了。
“嗯?就一个嗯?”刘愿转过身抓住了他还在吹头的手腕,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没有想到她说的话程望完全不放在心上,居然敷衍了一个嗯!
“很少很少抽,今天破了个例。”程望收起吹风机,手指在她的一撮头发上细细揉捏,放在了鼻间闻着香味。
刘愿回屋之前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对他的是失望。
“你从来不会听我的话,是啊,你又不是我的玩具。”
没有等到程望的话,她有些不满意,回屋锁上了门。
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靠在门上慢慢蹲下了身,生理期来的第一天就洗澡了,有点难受。
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额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最后直接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而一想到程望的态度,她心里就有些委屈。
等缓解了片刻才觉得好了一些,从桌上拿出止痛片吃了两个。
程望自己留在客厅思考着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朝着刘愿卧室的门口看过来。
她居然没有生气说讨厌自己抽烟,没有让他把烟打火机都交上来,也没有让他把这些东西丢掉。
这一晚,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发呆,一直到了后半夜,天黑的外面都看不到行走着的人。
陈奉生半夜实在憋不住想上厕所了,醒过来去了趟厕所,出来看到了程望。
“不是,你没事吧?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站着当鬼呢?”
走过来看了看程望,感觉他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啊?”
程望回过了神,眼睛困得有点睁不开,摇摇头说:“没什么,心里有事说出来也没用。”
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瓶果酒,给陈奉生递来一瓶。
“我不喝,我就出来上个厕所。”陈奉生把他放过来的酒瓶放在了一旁。
“陈奉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什么事情都没做好……”程望垂眼看着倒进杯子里的果酒,眼底逐渐没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