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梵脸上保持微笑,继续在伞骨外沿绕边线。
这时,巫魅带着染好的线来找她。
“你要的线,我把铜剪也带来了。”巫魅把盒子放在桌上,看到已经成型的伞架,越看越感觉眼花缭乱。
这些木条和线也绕得太复杂了一点。
重梵抽空看了眼染色的线,再看看巫魅的头发,“你说这是你拔头发编的我都信。”
这捆线,完全是巫魅发色的同款色号。
巫魅回她:“我做得累死累活,你还挑三拣四?”
重梵赶紧澄清:“我可没挑,就是感叹一句。再说,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一个色?”
巫魅看看她的深紫色卷发,撇撇嘴。
“这个季节能找到的浆果和花瓣不多,试来试去,只有这个颜色冲洗之后还能一直保存在上面,而且我还往里加了墨汁呢。那些粉色绿色,冲洗几遍之后,颜色就变得很淡。”
她是条紫蛇,鳞片就是紫色,化形之后当然也是紫色头发。
重梵求生欲极强,继续说:“就这个颜色,挺好看。”
虽然凑不齐五色线,但有个紫色线去穿伞骨线也挺好看,总比一把全白的油纸伞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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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重梵又问:“你染色的加墨浆果汁还有没有,我伞面糊好之后绘个色。”
白色伞面确实单调了点,要是能在伞面边缘晕开一部分深紫色颜料,把伞面做出泼墨画的效果,再配上紫色的伞骨线,应该会好看很多。
而且深紫色颜料加水自然晕开,配上苍修的银色头发,重梵脑中构想那个配色,觉得还不错。
“还有啊,我等会儿拿到你那里去。”
巫魅边说边扫视重梵,摸摸下巴,问她:“这把伞你真是给自己做的?”
这种勤劳超出了她对小梵的认知。
在她印象里,小梵是那种顶一块木板就能在雨里跑的人。
不,小梵甚至连木板都懒得找,拿兽皮或者树叶往头上一蒙才正常。
重梵头也不抬地绕边线,边绕边说:“哪是给我用,我雨天压根连门都不出。是苍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