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哀长叹短的颤抖声音,徐大师连滚带爬钻了进来,毕竟里面给了他安全信号。
“没错……没错,这就是张一德,张仙人;啊……那里面躺着的,就是他的家眷。”
“都是仙人?”
“不…这个就不知了…我们都是唤做仙人的。”
床榻上一大一小,小的衣着精致,但面容僵硬,看着像死去有段时间了;身边美妇胸口一滩血渍,容貌凌乱,显然是被仓促搬上去的。
嘭!嘭嘭!
依旧是从电影里学的莫桑比克枪法,“对不住了,确认一下。”
张一德敞开的头颅才能给肖远一份明确的安全声明,不然他无法接下来的搜刮。
旁边像见了鬼似的徐大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像不要命了似的磕头。
“我狗眼不识仙人,肖大侠,不!肖仙人一定要饶了我的狗命啊!我从头至尾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想知道哇!”
……
这个世界的凡人对修仙一途的执念不可谓不深,其恐惧和向往一样,刻在了骨髓里。
肖远也不想在徐大师身上开什么民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仙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力量定位,但他很明确的一点是:老子要搏个机缘,要不就拼个机巴。
“出去等着,不然把你也送走。”
“多……多多多多多多多……”
“滚。”
。
。
两日后,一位面容疲惫的大腹员外缓缓从天而落,扶着梭状的法器缓了缓才收入怀中,并拿出一卷账册。
望着眼前破败大半的林子,摇着头慢慢向最近的一方洞府走去。
“欧阳剋,欧阳修士在吗?”
若大的山间,一声鸟叫都没有。
员外挥手,一道朱红色的笔触盖住了字迹:“欧阳剋,炼气二层,桑农,租地5亩,租贡100斤玉蚕茧,或2块下品灵石。”
长叹一声,骂了句娘就继续清点桑农。
“唉,长老也是刚烈,对招而不至的散修一律清掉,那这谷里还能产多少玉蚕丝?好孙子,你运势不好,过两年再给你筹集灵资,冲击炼气中期吧……”
员外模样的中年人来到张一德洞府前,叹息一声,连声呼喊也是没有,绕过满地狼藉,继续朝前。
“一家孽缘,不说也罢!”
再行了一程,未至洞府,从一处石缝里出来个人,双手抱拳,还扎了马步,看似是在行礼,可两条小臂都冲着体胖的中年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