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秀儿心中一叹,这几个泼皮又来生事。
前几次他们之中也有人来过,还说琴音无用,最后不付灵石,便扬长而去,自家姐姐也不欲多生事端,毕竟才到此处,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负也算得正常,只是对这素仙城略感失望罢了。
谁成想这些人竟然变本加厉,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捣乱,前前后后,已有了五次之多,他们这些人换着来约定治伤,只交了一百灵石的订金,不仅不付余资,还到处宣扬琴音无效,真是气煞人也。
“几位仙客且稍待,到了时辰,姐姐自会前来。”如秀儿微笑说道,只是站在那里,也不动弹,便叫这些人等着吧,反正今儿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那青年闻言怒气上升,这小丫头也敢气他,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旁边又有人道:“小丫头你可听好了,如果我这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你这琴瑶轩便不要再开了。”说话者是一中年男子,他生的高大,面目狰狞,说话之间把腰间大刀插到地上,寒光四射。
如秀儿被那刀光吓了一跳,她乃是一普通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偷瞄了眼树下盘坐的少年,心说:也不知这小老爷,今日会如何应对。
那几人中确有精明之人,自进门之后,便见了那树下少年,此人眼睛都未睁开一下,身边的白狐也是动也不动。
他几个人暗中传音,不要多生事端,今日正事乃是要污了此间主人的名声,且不管那少年是谁,若他到时有异,再行分说!
青年正要再喝问如秀儿,正见得那竹门大开,林珑自内缓缓走出,看了那几人一眼,心中暗道:如今公子在自个儿身后,却不用再怕了,若再生事端,便要叫他们知道,这琴瑶轩,也是有来路的。
她今日身着青衣水袖,依旧用黑纱掩了面容,走向花台之时,却对着那树下的少年行了一礼,才继续前行端坐于花台。
那几人心中有些惊讶,暗道这少年什么来历,竟然让她先行一礼,而那人却动也不动,仍自闭目养神!
如秀儿见这六人仍在一起,便上前问道:“你等是谁要治伤,可留在那蒲团之上,其他人却要离开了,莫要分了治疗音律。”
六人闻言对视一眼,掺扶着一位胖胖的青年端坐在蒲团,其它几人便向着一边站去,竟是向那树下青年而去,走到近前,那为着的青年拱手一礼,沉声问道:“在下于兆,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哪知那少年仿佛睡着一般,对他不理不睬。
他眉头暗皱,今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昨天已向那祝老打了保票,还领了一粒丹药,没想到却横生节枝,不知这少年是何根脚,但见那女子施礼,莫不是此女世家之人,想到此处,他暗自点头,应当如是。
那女子被他们搅乱生意,这几次以来,皆是息事宁人,不敢有丝毫抵抗,想来她这世家也好不到哪去,思及此处,定下心来,传音旁边两人,让他们看住那树下少年,一会若有所动,再与他做个计较!
琴音响起,叮咚若似天籁之音。
正在心镜空间钻研玄黄五煞阵的王奇,突感似有玄音入来,让他灵感如涌泉,他心中纳闷,今日不是有客上门吗,怎么琴音到了他处。
心中微有所动,也不理会外边,继续解阵演法去了,在这空间之内,已是闭了感知,只有危险临身,才会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