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书房。
娄振华此时头发还没有白,书卷气浓厚,看不出来多少大商人的样子,他爱人谭雅丽仪态端庄,没有在面对变故时的慌乱加身,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还很年轻。
娄家的掌上明珠没在书房,娄家其他子女也没在,只有许大茂他爹,许富贵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富贵,喝茶,不要拘束嘛!”娄振华态度和蔼的说道,“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你们四合院里面藏龙卧虎,居然有认识一机部大领导的人在。”
“娄先生,我不敢居功。”许富贵开始推销儿子,“是我们家许大茂的本事,您别看他只是您轧钢厂的一个放映员,但他很上进,会结交朋友,曾旺财就跟他关系不错。”
“诶,什么我的轧钢厂,那是老黄历了!”娄振华正色提醒,“轧钢厂是国营工厂,我不过是一个股东而已。”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许富贵忙不迭认错。
其实娄振华现在的情况很尴尬,这种尴尬只有他自己清楚。
诚然,有娄半城称号的娄振华有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他的钱,只能买来优渥的生活,买不来稳固的社会地位。
这一点不用细说,连曽友前的裁缝铺子都合营了,娄家怎么可能跑得掉。
如今四九城的商人,或者说勉强算得上商人的人,混得好的如同仁堂老板那样,带头响应号召,签字公私合营能有比较稳固的社会地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舍得用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换取地位的。
见机得快的,跑了,而娄振华不知道为什么没跑,但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
堂堂一位富豪,不复往日的风采,说话谨小慎微,也是让人唏嘘。
“富贵,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不会忘的,一会儿开席,你记得说话!”娄振华恢复淡然。
“当然,一定!”许富贵再次点头。
随后,谭雅丽喊佣人吴妈进来,送许富贵下楼等候,顺便去把娄晓娥喊来。
等许富贵出去后,谭雅丽收起微笑:“先说好,不管曾旺财怎么样,小娥不答应的话,这事儿不成,我们娄家什么时候要挖墙脚找女婿了,笑话。”
“诶呦,我的夫人啊,都什么时候了。”娄振华苦笑道,“你以为我们娄家还是以前的娄家吗?一不小心,万贯家财转头空,钱不是福,而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