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这些就是今晨在右安门一带发生的事。”
乾清宫。
朱由校一边看着初具轮廓的手工多纱锭纺纱机,一边听取了魏忠贤关于刚刚发生在右安门的事,即普传洛等死士强闯右安门以及缪昌期等东林官员强闯右安门的事。
而魏忠贤就将湿帕从盆中取了过来,跪在朱由校面前给朱由校擦洗着刚执了炭笔的手,并抬眼瞥了朱由校一眼。
“狂妄!”
突然,朱由校一脚踢倒了放在地上的金盆,眸露杀意。
魏忠贤吓得忙匍匐在刚因金盆被朱由校踢倒而溅洒了水珠在上面的金砖上,大气也不敢出。
“徐光启说得对,冰冻非一日之寒,这文贵武贱的现象很早就开始出现,现在竟已严重到武官要对文官行跪礼的地步!如果朕的亲军也如此,如何还能直接效忠于朕,只怕又得被文官辖制!
传道旨意给方从哲,让他即刻拟一道诏书宣谕天下,以后文武之间不得行跪礼,上下之间不得行跪礼!
只在大典大礼之时,方可向天地君王亲长师尊跪拜,否则,都察院与东厂当纠弹之,非以上允许的场合,下跪或接受跪礼之文官处斩立决,武官革职!文比武重,是因文官本为读书人,更有知礼知耻,更不应自傲自甘堕落!
就这样下诏,我大明男儿当刚硬要强,岂能轻易屈膝!”
朱由校唇齿抖动个不停地说了起来。
“奴婢遵旨!”
魏忠贤揩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