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由校则看向其他文臣:“朕再问一遍,还有要为逆臣求情的吗,有什么话,别藏在心里,只管说出来,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但话憋着不说出来可是很难受的,朕不会不允许你们说话,朕就算要杀谁也是在他说了话再杀!”
“到底有没有!”
朱由校说着就大喝一声。
一些文臣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汩汩的尿液就撒了出来。
“既然没有就都退下!没事少来伏阙跪谏,当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要想向朕奏事又不是不会写奏疏,内阁和通政司乃至司礼监又不是在放假,就算要伏阙跪谏,也不该为逆臣求情,哪怕为自己讨讨俸禄,朕都可以理解!”
朱由校说完就离开了文华殿。
“岂有此理!当今天子是真无德刻薄寡恩!高公不过说了几句就被治以谋逆同罪!天下怎么能交到此人手里!”
陈于廷出宫后将袍袖猛地一挥,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孙慎行看了他一眼,道:“可天命如此,我们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真要做弑君的事不成?别忘了,天子就是因在内廷安插眼线而这样残暴狠厉的!”
“辞官!”
邹元标这时候说了一句。
陈于廷和孙慎行等东林文官因此皆看向了邹元标。
邹元标则继续说道:“天子年少登基,初掌大权,又从未读过书,自然是暴戾不知畏惧!设若我们以辞官逼之,他必然意识到这天下如果没有我等东林文官,仅靠他身边的几个佞臣,也治不好天下!到时候,天子必然下旨挽留,而我们到时候再逼迫天子礼待我士大夫!”
“此言有理,那就按照原先商议的那样,上疏辞官,我东林文官占朝野大半,一旦尽辞,看天子怎么办。”
孙慎行跟着附和起来。
“那老夫第一个辞官!到时候吏部部务一搁置,那所有考官选官之事就会停了下来,自万历中叶以来的天下缺官现象就难以彻底解决,到时候,坏的是他朱家天下,看他急不急!”
吏部尚书周嘉谟这时候也跟着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