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朱由校现在用熊廷弼等人在辽东压制住了努尔哈赤后金政权做大的趋势,且依旧保持着攻势,所以才使得这些文官士子再对朝廷不满也只是敢罢考而已。
毕竟他们依旧是大明帝国的统治阶层,依旧享有着朝廷给予他们的特权。
钱谦益见此情景也笑了起来:“罢考、漕粮断运、逋赋激增,也不知道天子和他的那些宠臣会怎么应对,我先去告知给韩阁老,让他告知给朝廷。”
……
“什么,近千名士子要罢考?”
韩爌从钱谦益这里得知此事后惊慌地立即椅子上坐了起来,不安地问着钱谦益:“你于士林文坛中颇有名望,可否能劝住他们,这怎么能意气用事呢!”
“这是公愤,非下官能阻挡。”
钱谦益回道。
韩爌唉了一声,忙派人把礼部尚书孙如游请来了内阁,并将大量士子准备罢考的事告知给了他。
孙如游听后不禁跺脚道:“下官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惜陛下硬是不听,硬要为维持朝廷威严而严惩闹事士子,也不肯开恩,这下好了,天下士子对朝廷失望,导致近千名士子罢考,这让朝廷如何取才呀!这乡试会试还要不要进行。”
钱谦益见次辅韩爌和礼部尚书孙如游都这么唉声叹气的,也就暗自偷笑起来,心道:“阁臣与春官都已如此慌张,也不知天子知道这么多士子罢考后是什么反应。”
“以仆看,此事还是当立即告诉给元辅,这次发展到这一步,元辅难辞其咎!若不是他促成了顾秉谦任刑部尚书,这些闹事士子与李修吾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处决!”
韩爌说着就对钱谦益道:“你跟我们一起去见元辅!”
“是!”
钱谦益回了一句,心道:“次辅果然高明,这事不好直接怪罪天子,毕竟臣子也不好直接言天子之过,除非是真的要造反,而不如趁此让天子把过错推到方从哲身上,这样也就好扳倒方从哲身上。”
韩爌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也因此,他便来到方从哲的值房对其再次兴师问罪道:“元辅可已经知道,因为这次闹事士子与李修吾被处斩事件,暗地里已经有近千名士子决定罢考?”
“是啊!元辅,这事你不能不问,我大明还要不要大比,还要不要取天下贤士了?”